因为互市的事情,群臣分了两派。
吵了两个多月也没有结果。
甚至,就连暗地里也互相较劲,那些支持互市的老臣们还被另一方放了黑石头,府门口经常被扔死猫死狗,老臣们满腹委屈地在朝堂上告御状,说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了边境安宁,绝非个人私利。
顺庆帝也很是头疼。
连召了赵桓允两次商量此事,赵桓允倒也干脆,直接了当地表示可行。
倒是顺庆帝有些拿不定主意,每次都说再跟内阁那边商量。
这次又召见赵桓允,还是因为互市之事。
赵禹不情不愿地跟着赵桓允进了宫。
他反对在西南那边设立互市,甚至还说那是求和之举,还曾自告奋勇地求到顺庆帝面前,说他愿意带兵镇守西南边境,对抗燕国。
为此,顺庆帝还斥责了他,说他已经是燕国的准驸马,还口口声声地对抗燕国。
赵禹很是郁闷。
他娶燕国公主不过是权宜之计,什么驸马不驸马,他一点也不稀罕。
而且,他还听说燕国人平日里都喜欢吃牛羊肉,身上总带着一股膻味,一想起这些,他就恨不得把那个燕国公主弄死……
赵桓允知道赵禹不同意成立互市,并不在意。
他只是不想看到赵禹缠着姜瑜说这说那的,甚至他觉得赵禹并不适合留在京城。
两人一路无言。
赵桓允还是那个态度。
支持成立西南互市。
若是别人,赵禹早就拍案而起地理论了。
可面对赵桓允,他就怂了,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喝茶。
赵桓允虽然年轻,却是连太后都要给几分面子的人,他哪敢造次!
别人或许不知,可他清楚得很,赵桓允看上去闲云野鹤,实则是顺庆帝安插在黑市那边的人,势力大得吓人……
顺庆帝经过多日的权衡利弊,终于也松了口气,答应在西南成立互市。
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赵桓允前往西南督办此事最为合适,只是上次赈灾,赵桓允受了伤,为此老王妃还闹到了太后那里,就连太后也耳提面命地提点他,以后京城以外的差事就不要让赵桓允去了,可此事非同小可,他派别人去不放心,只得拐外抹角地问赵桓允的伤:“三皇叔的伤无碍了吧?”
“已经好多了。”赵桓允活动了一下胳膊,“只是体内尚有残毒,太医说,还得再调养半年才能恢复如常,我平日里练剑,都改成用左手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还中了毒,朕真是愧对三皇叔。”顺庆帝汗颜,不好再动赵桓允的心思,便跟他商议,“临近年关,本不该来劳驾三皇叔进宫仪事,只是此事迫在眉睫,还是早点定夺下来得好,朕打算元宵节过后便派一名朝中重臣去西南督办互市一事,烦请三皇叔帮忙物色一下人选。”
“景王最是善于治军,又是燕国准驸马,自然让他去最合适不过了。”赵桓允看赵禹的目光全是赞赏,“皇子亲自督办此事,更显我大顺朝国威,即便燕国想从中为难,多少也得看景王的面子,故而,这个差事非景王莫属。”
赵禹闻言,大惊。
他可不想去西南边境,那边环境湿潮,稍有不慎,便会被毒虫咬伤……
“三皇叔所言极是!”顺庆帝越听越在理,心里也随之轻松下来,“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元宵节一过,景王带人去西南督办互市一事,至于巡防营嘛,就劳烦三皇叔代为掌管数月。”
“父皇……”赵禹还在挣扎,皱眉道,“儿臣,儿臣无能,怕是办不好此事。”
“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就是因为之前反对成立互市,现在朕又派你去督办互事,你就觉得尴尬了。”顺庆帝不满地瞪着他,“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方为正道,朕要是你,得知朝廷有了决断,非但不会退缩,反而会毛遂自荐要求去西南,就是要让群臣看看,不管是反对还是同意,都是为了大顺朝着想,而非个人私利。”
“儿臣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