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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氏送的女人,也都被他拒之门外。
姜行远是耿直了些,却并不傻,姜瑜提醒了他以后,他便让姜离去查库房的账目,越查越生气,这些年皇上赏赐的书画古玩不少,剩下的却没几件。
他去问小秦氏,小秦氏却哭哭啼啼地说京城米贵,姜谨远和姜慎远的俸禄又少,晋哥儿和轩哥儿还在读书,入不敷出,只得动用库房里的细软,还说前些日子四处打点也花了不少,甚至,小秦氏还专程提了提殷氏的九处嫁妆庄子,说这些年府上没见着庄子的收益,都是忠义侯府在打理。
言外之意是,庄子上的收益都是慕容氏手里。
姜行远到底是男人,也没有继续在库房上计较,他虽然每天还会跟小秦氏请安,但母子情分大不如从前,之前母子俩都会家常理短地聊上半天,现在姜行远坐坐就走,连茶都不喝了。
小秦氏虽然极力修复母子关系,但库房的窟窿摆在那里,她也只能装聋作哑地继续扮演慈母,甚至每天都让厨房炖了热汤给姜行远送到练武场去。
姜瑜看在眼里,便吩咐柳姑姑:“二房这些年放贷的事,也该让人闹一闹,否则,父亲还蒙在鼓里呢!”
柳姑姑道是。
“姑娘,三房那边的风流债也不少呢!”阮妈妈提醒道,“三爷养的外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三夫人每次只是闹一闹,却抓不到证据,奴婢瞧着也心急呢!”
“那就帮一帮三夫人便是。”姜瑜轻笑,“不着急,一件一件地来。”
这三个月以来,她已经把二房三房的事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随便哪一件拎出来,都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要想让父亲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就得让这些事浮出水面,是时候跟他们清算了。
阮妈妈会意:“奴婢这就去安排。”
柳术从柳姑姑那里得知姜瑜为河堤的事犯愁,不用姜瑜吩咐,没几天就把文员外的消息打听明白了。
还专程送来了消息:“姑娘,文员外虽然不是京城人,但只要他到了京城,每逢初一十五便会去芙蓉阁听戏,风雨无阻,这个人除了喜好音律,还喜欢听戏,且极其爱财,自从三年前家中妻子病逝,他虽扬言终生不娶,但身边却多了两个美妾,红袖添香倒也惬意自在。”
“只要有所图,便不是无懈可击。”姜瑜心下释然,“刚好明日是十五,我亲自去会会他。”
这世上能用银子解决的事。
便不是什么大事。
“对了姑娘,前几日我在庆州刚好碰到丁顺和孟武,他们说他们赶到庆州的时候,香叶姑娘已经被人劫走,等他们找到她的时候,香叶姑娘溺亡了。”柳术道,“香叶母亲悲伤欲绝,不想再回京城,想请姑娘恩准她们回老家,丁顺便找了个客栈把他们安顿下来,让我回来问问姑娘的意思。”
“随她吧!”姜瑜不假思索道,“你们脚程快,烦请你派人告诉丁顺,让他护送香叶母亲和弟弟回老家,给他们留点细软度日,至于以后如何,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姑娘仁慈。”柳术动容道,“在下这就去安排。”
柳术走后,柳姑姑不解地问姜瑜:“香叶不忠,姑娘为何还要善待她的家人?”
“姑娘跟死人计较什么?”阮妈妈笑着答道,“她若活着,姑娘必定不会饶她,如今她去了,自然是一了百了,姑娘所做的一切,都是看在香叶自小扶侍的份上,若香叶一直忠心耿耿,姑娘必定更加厚待。”
柳姑姑恍悟。
姜瑜望着焕然一新的窗户,沉默不语。
阮妈妈只说对了一半。
她善待香叶的家人,也是做给她们这些人看的……
腊月十五这天,天气灰蒙蒙地。
临近年关,大街小巷鞭炮四起,年味愈浓。
姜瑜在芙蓉阁门前下了马车。
冷风从小巷那边吹了过来。
刺骨地寒。
素娥早就得了消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