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叶跪在地上。
浑身哆哆嗦嗦地泣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姑娘给奴婢做主。”
她明明记得是姜瑜躺在了床上,却不知为什么会神使鬼差地变成了她。
太可怕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替你做主?”姜瑜心情复杂地看着香叶,想到前世种种,她目光越发冷漠,“我问你,昨天你去二夫人那里,是做什么了?”
就算粱氏以她家人相挟,她也不应该背主。
她给过她机会,可惜她并不醒悟。
“奴婢近来在跟苏妈妈学做点心……”香叶抽泣道,“奴婢对姑娘忠心耿耿,望姑娘明察。”
“瑜娘,你这是什么意思?”粱氏不乐意了,黑着脸道,“香叶近来是往我那边跑得勤了些,但跟今天的事并无关联,你不要左右而言其他,伱带来的人,自然对你忠心耿耿,你攀咬我做什么?”
“香叶是忠义侯的家生子,也是我自小的玩伴,在我回府之前,她的确是对我忠心耿耿。”姜瑜喝了口茶,缓缓道,“可偏偏在我回府后,她频频受到二婶的恩惠,以至于她倒成了沧澜院的常客,据我所知,昨日二婶给了她一包药粉,让她放在我的茶里,若不是我及时醒来,刚刚躺在床上受人轻薄的人,便是我了,二婶,我倒要问问你,你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只有撕破脸了。
虚与委蛇什么的,她们不配!
“你,你胡说!”粱氏脸色苍白道,“我没有给她药粉,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躺在暖阁的床上,再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她没想到姜瑜竟然知道这等隐秘之事。
此事明明只有她跟香叶知晓,连姜瑗也不知道药粉的事。
“归根结底,你们还是想让我嫁进裕王府,因为只有这样,姐姐才能也跟着顺理成章地嫁过去。”姜瑜环视了一眼在座的每一个人,冷哼道,“所以,你们就想出了这等卑鄙的主意,让我觉得我被人轻薄,无地自容,然后违心答应嫁进裕王府,表面上你们为了我,让裕王背了黑锅,实际上,不过是为了让我给姐姐铺桥搭路罢了。”
“放肆!”小秦氏被姜瑜戳中了心思,再也听不下去了,气得老脸通红,“这些都是你自己揣测的罢了,难道你在我的暖阁里被人轻薄,我就逃得了干系吗?他日你父亲得知此事,肯定会怪罪于我,这种自损八百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此招虽险,胜算却大。”姜瑜并不生气,放下茶碗,不疾不徐道,“因为只有在你的地盘上,你才有掌控局面的能力,所以你才撤走了暖阁里的丫鬟婆子,这样,此事没有人证,根本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由着你自圆其说。”
就因为小秦氏撤走了暖阁周边的人,柳姑姑才有可能乘虚而入。
她才不费吹灰之力地金蝉脱身。
凡事有利有弊,全看运气。
“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有证据,一切都是你想象得而已。”粱氏咬准了姜瑜没有实证,当然不肯承认,“瑜娘,你父亲还在牢里,咱们帮不上忙也就罢了,府上可不能乱了。”
姜瑜微微一笑,目光在姜轩身上落了落:“府上乱不乱,从来不在我,而是全凭祖母和二婶一念之间。”
姜轩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那里。
并不言语。
姜晋看看小秦氏,又看看粱氏,欲言又止。
他见姜轩不说话,也只好低头喝茶。
“姑娘,人带来了。”柳姑姑从门外走进来。
众人这才发现,柳姑姑适才竟然不在屋里。
姜瑜沉声道:“带进来!”
柳姑姑应声退下。
“慢着!”小秦氏冷声道,“我锦和堂可不是什么闲杂人等都能进的。”
“祖母,苏妈妈可不是闲杂人等。”姜瑜毫不示弱,柳姑姑自然不会听小秦氏的,很快带着苏妈妈和董氏走进来,董氏三十多岁,肤色黝黑,但容貌尚可,她常年带着儿子在忠义侯府打理花园,风吹日晒,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