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铮跟这个夫子熟吗?当然不熟。这个夫子真会替他做主吗?当然不会。
但熟不熟会不会都不要紧,他身后这群呜呜泱泱的人才是关键,绵绵说了,既然夫子们包庇谢怀信,那此事便不能在学府中解决。
必须捅出去才行。
最好闹得人尽皆知无法压制,如此一来学府便不能草草了结此事。
毕竟比起几名学子,还是学府的名声比较重要,另外绵绵还说,永乐公主来观看斗学绝不是巧合。
应该是那位国君早就盯上了神都学府。
所以这名夫子一点都不重要,不过是比较倒霉莫名其妙就被楚晏安给安排了,还不自知。
至于他身后这些人——同夫子一样都是被请来品酒的。没成想不仅有好酒喝还有热闹看,这种热闹可不多见,再加上喝得正上头情绪兴奋,一股脑全跟过来了。
“夫子,学生自进入神都学府便时时被谢怀信等人欺凌,学生多次将此事告知夫子却不见夫子为学生讨回公道。学生无法,只能一忍再忍。”
说到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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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处,姚铮红了眼睛,自是情也真意也切。
“学生自问从未招惹过他们!难道就因出身卑微便活该被欺压?甚至还被逼签契约,下赌注。”
“若是学生斗学排末位便要被逼离开学府。学生虽不出众但也不至于末位,可他们又逼学生下赌注,赌自己会赢,若学生输一场便要给他们学生根本拿不出的银子!”
姚铮按照计划掠过了夫子们作假一事,毕竟他以后还在学府,不能将夫子们全给得罪了。ωWω.GoNЬ.οrG
他拿捏着时机看了看还在桌上堆着的小山似的银子。
众人的目光自然也随他看了过去,心中不由哎哟一声,我滴个乖乖,这一堆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好在学生侥幸赢了,这才逃过一劫。”
“但这些银子学生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收下的,学府严禁博彩,违者便要逐出学府。学生已经被逼签下赌约,又岂能一错再错?”姚铮再一次作揖,“求夫子严查此事。”
不等夫子有所表示,又一群人呜呜泱泱从厢房正门涌了进来,是谢怀信自
己让人找过来的。
谢怀信原本的计划是——
逼姚铮大庭广众之下与他们请来的大师下一局,若他输了就能证明他的棋斗魁首有假,楚晏安故意输棋一事自然而然就会被揭开,到时候谁敢包庇他们俩?
谁知他的计划尚未执行,姚铮竟在他面前玩这么一出,他立马反驳,“你胡说!我何时逼你了?”
姚铮冷冷一句,“那这些银子是怎么回事?”
“你!”
白花花小山似的银子还堆着呢!谢怀信百口莫辩,总不能说是他送姚铮的礼物吧?再者,方才就是听见他们的对话夫子才拍案而起,大家才过来看热闹的。
他们虽喝了酒,但还不至于不省人事。
夫子骑虎难下,脸色黑的不能再黑,心想自己怎么摊上了这种事,“你放心,学府定会查清此事给你一个交代。”
此时,桃花居后面的一处阁楼上窗户大开着,夜风卷过,稍有寒意。
楚晏安卸下一口气,他一直担心以姚铮的性子说不出这么多话,没成想他每一处都拿捏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