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猜到晏殊在出云,但幽精的证实反而让余幼容心中又多了些疑惑。
“晏院使现在可好?”
“晏院使?”幽精蹙眉,“怎叫的如此生分,师父都不唤一声?以后,你便唤老夫一声师叔吧。”
余幼容撇得干干净净,不想跟幽精沾上一星半点的关系,“晏院使从未收我为徒,不过是跟着学些医术,我也不必唤你师叔。”不顾幽精难看的脸色继续问。
“是你将晏院使带去了出云。”
“是大明负了师兄,老夫只是不忍心师兄被埋没,这才带他投奔了出云,你放心,他在出云很好。”
可不是很好,当初可是国主亲口提及师兄,慕名他的医术。
他才不遗余力将师兄带了回去……
听到这里——
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余幼容眉眼闪过戾气,很快又掩饰,“所以当年是你派人去仙河村找晏院使?”
因为这句话,先余幼容半步的幽精突然停下脚步回望她。
半晌才道,“怎么?恨老夫?”他不以为然,“怪就怪余念安命不好,一起出逃你不就活得好好的。”提及此,幽精上上下下打量起余幼容。
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可
惜惦记的人太多,不然他可以将她炼成最厉害的杀人武器。
寻找多时的仇人就在面前,余幼容没再克制眼底杀意。
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没有什么利益纠纷,甚至是互不相识的两个人,就像随手拔掉一根杂草那么简单,说杀就给杀了。
这么多年过去别说是心怀悔意,根本就没将这条人命放在心上过——
此刻幽精有多不在意。
脑中余念安拼死保她性命的画面就有多讽刺,那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见到的画面,也是她心中一直挥之不去的阴霾,更是余老夫人临终前的不瞑目……
体内暴戾因子在沸腾。
好像下一刻就会手刃面前的人,幽精却浑然不在乎,“想杀老夫?”他慢悠悠转过身,将后背留给余幼容。
“想杀老夫的人多了。”可惜没一个人有本事拿走他的命。
两人间凝结的气氛最终被阮秦如给打破了,回到放置毒药的地方,阮秦如已在那里等候多时,看到余幼容的瞬间瞳孔陡然放大。
“她怎么会在这里?”じ☆veЫkメs? ?
幽精没顾上搭理她,仿佛先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偏头对余幼容说了句,“你先回去休息吧。”
待她
走后才不耐烦的扫了眼阮秦如,半是讽刺半是不满。
“你不好好养你的伤,又跑来做什么?”
“她怎么会在这里?”阮秦如指着余幼容离开的方向,怒火中烧,“你知道她是谁吗?”说完恍然大悟,“上次那个人就是她?你说有意思的人就是她?”
然而任凭她如何动怒幽精巍然不动,也不搭理她也不撵她走,饶是阮秦如一肚子火气也无处宣泄。
“她可是当今皇后,不能留!”
“老夫的事何时轮到你做主了?留不留也是老夫说了算,还有——”他警告,“这里没什么皇后,她是老夫的师侄,你记住了。乱说话的下场需要老夫提醒你吗?”
他扫了眼满架子的瓶瓶罐罐,他这里有的是毒哑人的药!
从幽精这里离开,余幼容直接去了隔壁,她不清楚出口在哪里,只知道隔壁那深渊连接外界。
因为幽精对余幼容不一般的态度,这里的人对她都挺尊敬。
所以余幼容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深渊旁边更是不在意周围数道探究目光,直接拿出烟火放信号,这是出发前她跟萧允拓约定过的。
信号一出,他必须带人离开,不必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