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拖下水,“母妃,我记得父王说,家里那幅烽烟图,还有玄慈大师那幅烟雨图——都是皇后娘娘画的?”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听她这么一说,在座的除了知情的那几位皆面露惊色。
就连戴太后都不由看向姜烟,她没忘记姜烟与玄慈大师相熟的事,“哀家不知竟还有这种事?”
刚才还满面春风的姜烟脸色有些不好看。
那日在国子监她便知道了这件事,但从未对任何人提起,因为一旦提起势必会影响到她,她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了,但却不是在这种时候这种情景下被揭开……
“母妃,是不是嘛?”
真是来讨债的祖宗!
南阳王妃心里狂翻白眼,微笑着点点头,“你父王是说过。”
有南阳王妃作证没人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只暗暗感慨,他们这位皇后娘娘当真是深藏不露。
想起那时她们还明里暗里嘲笑她目不识丁不懂规矩,琴棋书画样样不精,众人汗颜中又有那么一丝羞愧,这叫什么?这叫关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
这还没完,萧疏钰贬完姜烟又将箭头指向赵轻曼,“至于棋技……”
赵轻曼这人虽然傲慢无礼了些,但真遇到佩服的人又全然是另外一种态度,就好比她师父吴远弈。
后来又多了一个余幼容。
“看我做什么?”
作为首辅最宠爱的孙女,她没将萧疏钰这位郡主放在眼里,“棋技我是不如皇后娘娘,你不用踩低我。”
哟,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有自知之明了?
也好,省得她多费口舌了。
萧疏钰撇撇嘴,双手托着下巴,“我们皇后娘娘当真是世间少有的厉害女子呢,就连男子比得过的都没有几个呢,你们说该有多大脸才好意思跟我们皇后娘娘争宠啊?”
一句话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噼里啪啦甩了一众人巴掌。
殿外萧允绎脚步微顿,他似乎不必来这一趟,不过既然来了自然要让这些人知晓他的态度。
随着魏进忠魏公公高唱“皇上驾到——”
仁寿宫里的人个个措手不及,就连戴太后起身时都踉跄了半步,随后才想起自己不用起身,她也没急着坐回去,等众人行过礼由姜烟扶着走上前。
“皇上怎么来了?”
魏进忠之前是东宫太监总管,四十上下,人机灵又不浮躁,立马笑呵呵的替主子回戴太后。
“皇上听说太后娘娘在仁寿宫设宴,恰逢皇后娘娘又不在,特意来看看。”
有魏进忠开头萧允绎自然而然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按理说母后设宴皇后应当出席,如今皇后有要事在身,朕便代她来看看。”
从来只有皇后代替皇上抚慰臣妇,哪有皇上代皇后出面的?
不过众人也算是看出来了,皇上这是替皇后撑场面呢,告诉她们即便皇后不在,她的地位也无人可撼动。
一时间甚至忘了去计较堂堂一国之母不在宫里待着,怎可随意出宫?
戴太后干干笑两声。
哪里看不出萧允绎的意图?
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从未将她放在眼里过,当着这么多臣妇臣女的面就下她脸面,无奈她没有本事跟人家斗为了坐稳太后的位置只能忍气吞声。
“皇上日理万机,操劳国务,有什么事让魏公公传一声就是了,皇上可用过膳?要不要……”
“娘娘不好了!十二殿下不见了!”
随着春嬷嬷一声惊呼,戴太后面如死灰,幸亏姜烟扶着才没有倒下,颤抖着嘴唇问,“十二殿下不是睡了,怎么会不见?你们这么多人守着,怎么会不见?”
与此同时。
萧易初正扶着小十二两条胳膊教他走路,十一则在前面拍着手逗他引导他,两人带孩子带的有模有样。
殊不知仁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