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码头那边看看如何了。”总不能一直将南无月和百里无忧晾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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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有放河灯的习俗,一盏盏摇曳着微光的河灯不知从哪儿飘了过来,散在水面上像一朵朵初初绽开的会发光的莲花。
摇摇晃晃的来,又摇摇晃晃的去,月光下与粼粼水光绰绰帆影美成一幅画。
两个光着上半身只穿着大裤衩的少年如一尾鱼从水面钻出来,游到河边脆生生叫了声“娘”,一撑一跃便上了岸。
大一点的十六七的少年肌肉很是好看,沾了水珠覆了月色莹莹发光。
小一点的十三四的少年身板单薄了些,白晃晃的跟白斩鸡似的,两人就是百里无忧的一对儿子,卫舜卫泽。
走到百里无忧面前卫舜拱手复命。
“娘,货船已经全被我们控制住,那个叫虞相思的——”卫舜看了看旁边正盯着他笑的南无月。明明在笑却特别瘆人,令人心里发慌,“凤栖坞的人说是南门主交待的。”
南无月一点头,“是我说的。”
卫舜视线从南无月那儿移到他娘那儿,见他娘没说什么也不再多言。
卫泽上岸后就一直在东张西望,根本没听他哥在说什么,没能见到想见的人脸上布满失望。
仗着年纪小蹭到他娘身旁发嗲,“娘,姐姐呢?不是说姐姐在襄城吗?”所以娘才会接受南门主的提议来帮忙,可是——他边说边伸长脖子寻人,“怎么没看到姐姐啊?”
“喏,那不是来了。”
南无月一扬手,示意卫泽朝那边看,卫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真见到了心心念念的表姐,想要冲过去吧又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等着一行人走过来。
不同于第一次的扭捏,声音里都含着欣喜,“姐姐。”
余幼容笑着朝他颔首,又看向百里无忧,犹豫了片刻还是叫了一声“小姨。”如今陆洵沉冤昭雪。
她的身份藏不藏也就无所谓了。
这声小姨百里无忧已经期待了很久等待了很久,红着眼眶应了,见她身上满是灰尘,身后的几人也满身是灰,担忧的问,“你们这是从哪里来?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我们没事。你们这里怎么样了?”
卫泽一拍胸脯,“我们办事姐姐放心,那些货船一艘都逃不掉,船上的东西也一箱都不少。”
因为这一拍卫泽突然意识到他现在的穿着——猛地低头看自己的大裤衩——
立马羞红了脸。也不等余幼容表示感谢,丢下一句“我去换衣服”一溜烟跑没了影,卫舜也有些不好意思以这副形容示人,“我跟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