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里并不方便施展手脚,且萧允绎赤手空拳对方却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好不容易将人全部放倒,又有一波黑袍鹰嘴人听到动静赶过来。
场面一片混乱。
余幼容重新跳下盗洞就看到有光闪过,来不及阻挡萧允绎的手臂上出现了道血痕,迸出血珠。
她一个闪身,上前扼住持刀那人的脖子一扭一拧,随手将尸体扔在地上,一身杀伐之气,“我都舍不得骂一句打一下,容得你们伤他。”
她学的本就是杀招,手下留情比直接杀人要难得多。
此刻面对这些毒瘤也不再顾忌,刀光闪现,血花四溅,招招致命封喉,不一会儿甬道中溢满血腥气。
黑袍鹰嘴人哪里见过这架势?活着的吓得纷纷后退,胡二爷倒是遇到过同样的情况。
那还是嘉和十九年。
已经过去快五年的时间了,至今依旧历历在目,他还记得那人眉眼漂亮狭长,眼角下方一点浅淡的泪痣,让本就雌雄难辨的脸更显妖冶诡美。
那人还爱穿一身墨紫色锦缎袍子,袍子上用金丝线繁复绣着重瓣莲花,整个人华丽糜艳。
像深山林涧里修炼千年的精怪。
明明美的令人窒息,但他的残暴程度不亚于眼前这人,出手便要见血,当年他们多少教众死在他手里啊!
胡二爷回过神来周围保护他的黑袍鹰嘴人已经不多了,他比谁都懂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趁着还有人替他抵挡赶紧撤退。跌跌撞撞的就消失在了甬道尽头。
被夫人保护的感觉虽然很好,但也不能让夫人孤军奋战啊。
早在余幼容杀第一个人时萧允绎就守在她身后,防止有人偷袭她,不一会儿便将所有黑袍鹰嘴人解决掉了。
不恋战,两人迅速从盗洞离开。
找到那对母子时,两人躲在枯草垛里就睡着了,孩子在母亲怀里睡得香甜,母亲却并不安稳。
回到客栈,大家全都没睡等着他俩回来,见到他俩一身黑色道袍满脸疑惑。
再又看到萧允绎怀里的孩子以及余幼容扶着的妇人,更加不解了,老元头先问道,“怎么出去一趟还带了两个人回来?他们是谁?”
“先给他们准备些清粥和干净衣裳。”
余幼容话音落,不知为何深更半夜也在这里的沈伊心开了口,“我是女子,我带他们去换衣服吧。”
君怀瑾也说,“那我去准备清粥。”
温庭瞧了眼萧允绎手臂上的伤,自动忽略掉,问他老师,“老师有没有受伤?”
“没有。”
提到受伤余幼容条件反射去看萧允绎的手臂,在老元头张口前堵住了他的所有疑惑,“我先帮他包扎,回头再跟你们详说。”说完便拉着萧允绎回了房间。
房间中,余幼容将药箱拿过来便看见萧允绎将上面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只剩一条亵裤,还腰带松松露出了薄薄一层人鱼线。
她喉咙一干,视线忽闪着不知该往哪儿看,“只伤了手臂,不用全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