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了下利弊,摘下面具被认出对他们而言损失更大。
不如戴着面具快速撤离。如此一来,胡二爷不知道他们是何人,事后也无从找到他们。做好决定萧允绎和余幼容再次对视一眼。
正要行动,又有两名黑袍鹰嘴人匆匆跑了过来,附在胡二爷耳边低语。
萧允绎和余幼容离得近,将那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是他们在第五层打晕的那两人被发现了。
胡二爷听完汇报便知有人混了进来。
他如赖皮蛇般阴冷的目光先是在那群百姓脸上搜寻一圈,而后又开始看周围同样打扮的黑袍鹰嘴人,最后视线定格在萧允绎和余幼容身上,扬了扬下巴。
不容置喙道,“面具摘了。”
两人同时抬起手做出要摘面具的动作,胡二爷的目光则紧紧盯着他俩,就在面具刚被揭开一小角。
萧允绎突然往左开路,余幼容往右直接掀了那滚烫的炼丹炉。
两人配合无间打得胡二爷等人措手不及,但想全身而退还需费些功夫,这里是浮生塔第七层,直接跳下去太危险,从楼梯下去又极耗时间。
在想出对策前萧允绎让余幼容先下,自己留下来断后,然而不等两人下到第六层。
胡二爷大叫一声,“不能让他们离开!”
接着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哗哗哗几声铁链拉扯滑动声,余幼容脚下踩着的楼梯突然一空。
掉下去前有人从上拉了自己一把,接着便被人紧紧护在了怀里。
耳边有风,风里是梅花香。
将硫硝磷那些刺鼻的气味甩的很远很远,在落地前,余幼容释放出腕上的红线,缠着两边墙壁织成一张红色的蛛网,因为重力蛛网被拉扯到变了形。
一直到风停了,周围归于平静,萧允绎依旧没松开怀里的人,怀里的人也乖巧躺着没动。
好一会儿才微微仰头看他,黑暗中没叫身下的人看见眼里闪着的不平静的光。
只不过微颤的声音却泄露了此刻的心绪,“你刚才很危险。”
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落地前还能采取些措施缓冲下坠力量,他怀里抱着她就只能给她当肉垫减震了,“以后不许这样!”
听出怀里的人在生气,萧允绎轻笑一声,语气无奈,“本想保护夫人,没想到却是夫人保护了为夫。”
“你还笑?”
余幼容不满的拍他,被他一把抓住手,黑暗中两人都看不到对方的神情,于是声音便显得更加清晰,呼吸声心跳声也被放得很大很大,“没想太多,就想着你不能受伤。”
心脏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奶猫的肉垫挠了下,也不记得生气了,余幼容声音闷闷沉沉的。
“那也不行,我更希望你先保护好自己。”
落地后余幼容取出随身带着的火折子,点亮照了照四周,又昂头看上方,“我们应该不止坠了七层,这里是地底下。”所以能闻到四处飘来的浓郁潮湿的土腥味。
“先找出口,以胡二爷的警惕,此刻应该在来的路上。”看不到他俩的尸体,他怎么能安心?
两人分开摸索片刻,竟然找出了四处洞口,心中不仅掠过同一个想法。
这地底下的空间究竟有多大?
余幼容将火折子放在洞口处静置了会儿,想确认洞口是否通风,然而火折子却什么反应都没有,这说明——这里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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