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松开了?”
“啊?”
余幼容正在思考该如何告诉他刚从杜若那儿得来的消息,突然听到这么一句问话,一脸懵的望着萧允绎,等他后续的内容。
其实听完刚才余幼容和萧允衿的对话,萧允绎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自不会斤斤计较这些,只不过从昨日起他家小姑娘脸上的愁云便未散过,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就想逗逗她。
萧允绎将手伸到她面前,也不说话,一瞬不瞬的看她。
余幼容看了看面前的手,又看了看萧允绎,挑了下眉用眼神询问他到底要干什么,就在她以为这个人势要故意将关子卖到底的时候,太子殿下居然开口了。
“牵着。”
余幼容一顿。视线重新回到面前骨节分明的手上,很轻的眨了两下眼,终于明白他们家殿下在闹什么了,她微微侧脸勾了勾嘴角,心想——真幼稚。
手却已经伸过去,抓住他的手腕。
见他家小姑娘终于笑了,萧允绎的心情也不由好起来,手指慢慢下滑,反握住她的,十指相扣。
气氛缓和了些,萧允绎这才说,“目前边境各地已全面进行疫病检查,病患也已陆续隔离治疗,魏提督今日正忙着设置安济坊。”他扣住余幼容的手紧了紧,安慰她。
“情况在慢慢控制,你不要担心。”
即便余幼容并未表现出什么,萧允绎却能感觉出她情绪过分低沉,只当她是在忧心瘟疫。
从杜若口中得知杜仲背后还有人起余幼容便心事重重。
她本想着该如何告诉萧允绎实情,没想到先被他察觉到了异常反过来安慰她,她停下脚步,等身旁的人不解的侧过身突然上前一步环住他的腰,她最担心的只有他。
“怎么了?”
萧允绎举着双手无措了片刻,也紧紧拥住身前的人,他家小姑娘不是会大喜大悲的性子,见她这副模样他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
“那人是杜若。”
“杜若?竟然是他——”萧允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自从杜若在梵净山消失,不止余幼容在找他,他也派出去不少人马,岂料他竟一直就在他们身边。
“他如何了?”
余幼容拽紧萧允绎身后的衣服,“死了。”
她平铺直叙将杜若死前说的那几个字讲给萧允绎听,又说,“似烟是杜仲特地为母后所炼制,如果指使他的不是徐明卿和颜灵溪,又会是何人?那人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耳边没有立即响起萧允绎的回应,周围安静的出奇,余幼容也不催促他,陪他一起沉默。
皇城从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里面的人也个个不简单。
萧允绎在脑中搜寻许久,一张一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在他脑中浮过,过了有一刻钟那么久,他稍稍松开怀中的人,“如今杜仲父子皆死,当年的事想要深查怕不容易。”
“那人胆敢利用徐明卿和颜灵溪,横竖不会是宫墙外的人,事情发生过,总归会留下蛛丝马迹。”
余幼容重新握住萧允绎的手,提醒他,“你别忘了还有晏院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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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两日的时间,边境几城流尸满河,白骨蔽野,死亡人数竟不比战死的人少。
安济坊设置了好几处,却也容纳不下患病的百姓们,而这场大疫究竟因何而起始终未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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