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吓得他们的爹娘手忙脚乱去捂他们塞满糖果的嘴巴:呸呸呸,这话可不能乱说!
与这一盛况格格不入的是三街六巷中的鹿鸣街。
鹿鸣街上的赌坊当铺皆观望着永胜赌坊那边的动静,奈何等了足足一天也没见姬德有任何表示。
永胜赌坊里。
几名打手将这件事告诉姬德后,姬德斜着三角眼不以为然,“一群傻冒!他们跟太子太子妃熟吗?见过太子太子妃吗?这马屁拍的有意义吗?”
三连问后,他招来一名打手,“将我的话透露出去,就说我们永胜赌坊不跟风,让鹿鸣街的各位老板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悠然自得的喝起小酒,哼起小曲,摇头晃脑的。
因为姬德的这番警告,整条鹿鸣街照常营业,且各家赌坊当铺的老板也很是赞同,他们是商人。
商人以利为先,这种吃力又讨不到好处的事他们为什么要做?
次日,三街六巷各街各巷的代表突然接到桃华街那位主子的通知,三街六巷除了鹿鸣街外所有店铺减免嘉和二十三年全年租金。
注意!是全年!
一年的租金可比他们这几日的收入多了不止几倍,各家铺子的老板乐了!
比前一日更加卖力的庆贺太子太子妃大婚,甚至也有了懵懂小儿的想法,要是太子和太子妃多成几次婚该多好啊~
鹿鸣街各家赌坊当铺的老板最晚知道这件事,知道后肠子都悔青了,将姬德的祖宗十九代全问候了一遍!他叫什么姬德?干脆改姓叫缺德算了!
最最晚知道的是姬德。
当时他正在女人床上,昨晚刚认识的女人,迷迷糊糊听到手下汇报这件事,他以为自己还没醒——
等确定自己没做梦后裤子都来不及穿就冲了出去!他现在拍马屁还来得及吗?
**
从长安街到成贤街,天未亮街两边已人山人海,每个人眼睛亮晶晶的,一点早起的倦容都没有,明明是太子太子妃大婚,他们却比自己成亲时还要兴奋还要激动。
顺天府、大理寺、刑部的衙役胳膊挽着胳膊,咬紧牙关,扎稳脚步才勉强没让等候的人冲进去。
萧允绎骑骏马出现时,人群瞬间躁动起来。
特别是姑娘妇人们。
天边金灿灿染了层红边的朝阳徐徐升起,马上的人一身正红喜袍,一圈一圈的红柔和了他的清冷,却添了矜贵。许是逢喜事,太子殿下嘴角扬起掩不住的笑意。
眼里流光溢彩,美的入了画。
除了太子殿下,跟在他身后的襄陵王萧允尧、大理寺卿君怀瑾、礼部尚书关灵均、二十六卫禁军指挥使褚骥,样貌皆是一等一之人。
几人骑于马上,行于迎亲队伍最前方,玉树临风,眉目如画,神采飞扬,傅粉何郎,风姿卓绝……
今儿全京城的女子心都乱了~
迎亲队伍在成贤街的四合院前停下,萧允绎刚下马,礼炮争先恐后的窜上天空,又热闹又喜气。负责礼炮的是神机营的武官王铁扬。
这是他们提督大人临行前再三交代他要办好的事,容不得半分差错。
礼炮由专管火器的神机营负责,这在大明史上绝无仅有,很多年后这场大婚依旧被大明的百姓拿出来津津乐道。
院子里,同样一袭正红喜袍的余幼容在温庭的搀扶下缓缓步出。
因为有盖头遮着,余幼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打了个哈欠,后半夜她就被春嬷嬷秋嬷嬷拉起来梳妆。
本来就困得不行,现在脖子还被喜冠压得又沉又酸,这才刚开始她就累了……
听到大红盖头下的哈欠声,温庭唤了声“老师。”声音淡淡的,语气如常,只不过——似乎少了那么一丝喜意。
“嗯?”余幼容微微偏头,喜帕遮着,看不清他的表情。
温庭扶着余幼容的手出了不少汗,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