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人慌慌张张的朝二楼跑去,君怀瑾又退到了余幼容旁边,不多时,花楼老板便来了。
君怀瑾的脸很好认,花楼老板一眼就瞧见了他。
“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她边说边请君怀瑾去二楼厢房坐,又给旁边的人使眼色,赶紧好茶好水的招待起来。
二楼厢房,余幼容随意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侧目望下去刚好可以看见一楼大堂的情景。
她身体微微后倾靠在椅背上,坐姿不怎么正经但也还算规矩。
君怀瑾见她没开口的打算也就不管她了,将视线转向花楼老板,“有几个问题之前在大理寺没问清楚,你不用紧张,知道什么就回答什么。”
他的语气不算太强硬,但一双狭长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人心。
显然不是好糊弄之人。
花楼老板两只手绞在一起,嘴上说着“您问您问”,但是晃动的眼珠子已经泄露了她此刻的紧张。
“之前你说失踪的那名女子并无交好的人,她是一个人住?”
花楼老板一愣,随后摆摆手,“我这楼小人又多的,哪能让她一个住啊!与她同住的还有另外两姑娘……”花楼老板说到这儿就停了下来。
这个时间,正是招揽客人的时候,她私心是不想将人叫过来的,反正问了也问不出什么来。
当然,她也不敢拒绝君怀瑾的要求,所以当君怀瑾提出要见人时她还是着急忙慌的命人将那两名姑娘叫了过来。
这家花楼叫做醉春阁,阁里的姑娘们以花为名,遇害的那名女子叫金铃。
与她同住的两名女子一个叫做香兰,一个叫做茉莉,像牡丹海棠芙蓉芍药那样的花是轮不到她们叫的。
当然,她们的名字也都是花楼老板亲自取的。
两名姑娘一进厢房,眼珠子就黏在了君怀瑾和余幼容身上,她们只当花楼老板是挑了她俩来陪客。
不假思索的就扑了过去。
君怀瑾眉头一皱,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眼角余光只瞄到一道银光闪过,然后就见陆爷手中的刀抵在了一名女子的脖子上,他头疼的扶额,都不忍心看。
叹了口气后才跟花楼老板说,“让她们俩好好坐着。”
花楼老板本来就紧张,被这么一吓整个人都傻了,僵在那儿好半天才赶紧上前将那两名女子拉回来。
之后的画面就是花楼老板和香兰、茉莉一排坐着,抬头挺胸整整齐齐。
余幼容没将解剖刀收回去,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磨着刀刃,看的君怀瑾心惊肉跳的,生怕下一刻她的手指就被割破。
他倒了杯热茶推到余幼容面前,试图给她找点事做。
“陆爷,喝茶。”
说完这一句才将视线转回到三名女子身上,投入到了案子当中,“你们俩跟金铃同住一屋?”
许是注意力太过集中,过了好半天两名女子都没有丝毫反应,还是一旁的花楼老板扯了她俩几下才回过神,连忙答道,“是是是,我们跟她住在一起。”
说完动作十分同步的摆手,“不过我们跟她不是很熟,大家平时都各忙各的,说不上几句话的。”
“是啊,晚上忙着接客,白天要补眠,关系也就一般般。”
君怀瑾没急着质疑她们的话,又问,“除了你们两个同住的,金铃在醉春阁与谁走的近些?”
香兰和茉莉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没有了吧!”
君怀瑾一边观察她们的表情,一边继续询问,“那你们可知她平时会去些什么地方?”
“她啊?不怎么出门的,她本身就不太爱说话,也不怎么合群,要不然也不会在一块住了这么久我们也没说过什么话。”
香兰刚说完这句话坐在她旁边的茉莉就拍了下她的手背,反驳道。
“你忘记啦!她偶尔也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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