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谁说没人能欺负她的?”
先前在花厅中气势凌厉的老人家此刻摇身一变成了十分慈祥的老太太,笑容和蔼可亲。
余老夫人打趣完又一本正经的说道,“就是害怕我一撒手你就没人管了,这不,我让你过来看看有没有顺眼的。”
若不是有这个想法,她也不会同意让余幼容来参加这个及笄宴会。
“这里没外人,你跟祖母说句心里话,那人是你真心想嫁的?不是为了应付你舅母随便找来的人?”
“当然是真心的,我怎会为了应付她委屈自己?”
所有人都以为余幼容是个目不识丁、一无是处的乡下丫头,只有余老夫人心里清楚,她聪明的很。
这种聪明远远超过了她对这两个字的认知。
记得刚将她接回余家时,她病危,大夫都说没救了,交待办后事,没想到这丫头给她吃了粒小药丸她竟然就大好了,“是真心的就好,祖母不图别的,就盼着你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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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余幼容日上三竿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敲她的门,急促且不耐烦。
她吊着眉梢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冯氏见到她这副模样眼中的嫌弃毫不掩饰,“张妈,赶紧带她去收拾收拾,别丢了我们余家的脸。”
张妈正要拉着余幼容进她的房间,余幼容却抢先一步关上门,“舅母有事?”
“你倒是心大。聘礼到了,你随我去看看。”
冯氏指着余幼容上上下下点了点,“赶紧把自己收拾干净,别叫人家还没娶进门就后悔。丢人现眼。”
聘礼?
余幼容很快便想起了昨日的事,“舅母先去,我随后就来。”她随手扒拉了两下乱糟糟的头发转身进了房,冯氏也不等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聘礼中有些什么。
绑着红绸带的大红箱子摆了整整一院子,却始终不见来提亲的人,碍于脸面冯氏也不好先动手查看。
一直等到余幼容过来,那位萧公子都没有出现。
冯氏不免嗤笑,“我说什么来着,这还没娶进门呢就开始后悔了。”她视线在大红箱子上游移着。
“这里面不会都是砖头石块吧!我瞧着挺沉的。”
这边冯氏刚抬脚踢了踢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箱子,门外突然传来骚动。
紧接着余平领着一名儒雅随和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两人眼角眉梢皆挂着笑,那男子是知府大人傅文启。
“实在抱歉,我来晚了。最近公务繁重,忙得脱不开身。”
“傅大人日理万机,哪能像我们这种闲人。”
余平走进来见冯氏傻愣在那儿,对她使了好几个眼色,好半天才听到她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傅大人怎么来了?”
傅文启倒也不介意她的态度,指了指满院子的大红箱子,笑得开怀,“当然是来提亲啊!我这也是第一次下聘,不知道缺不缺少不少,余夫人不妨先打开箱子看一看。”
傅文启抬手挥了挥,身后的小厮们立即上前将箱子一一打开。
绸缎、珠宝、字画、黄金白银,应有尽有,冯氏盯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箱子,那里面是一对玉如意。
一想到她刚才踹了两脚,她心里就发慌。
这聘礼……恐怕就算是嫁给宋小侯爷也不会下这么多聘礼吧!冯氏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傅大人是来给傅公子提亲?”
傅文启闻言一愣,随后否认道,“他不配。”他家那傻儿子哪敢跟太子爷抢女人啊!
“啊?”
冯氏和余平两人此刻像是飘在云端般,双脚踩不到地面整个人轻飘飘的,连带着反应也比平时慢了许多,还是傅文启向他们二人解释道。
“我是来替萧公子向你们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