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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壶道人却无奈地笑了笑:“你怎么这个时候湖涂了呢?为了最终的胜利,必要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纵观历史长河,为了人道而以鲜血白骨铺路的先贤大能还少吗?”
“我若能成为那样的人,总是形神俱灭,也能含笑赴死了。”
“再者——”提壶道人凝视着周玄,“就算天道代行者在此,我们最多也就是以巨大的代价消灭诡道本源,但却没有办法毁灭掉他的诡尸!”
“而诡尸,才是它与‘诡道’沟通的纽带啊!”
“就算我们能够将诡道本源彻底消灭,但只要诡尸在,就相当于泉眼尚存!即便泉水一时枯竭,早晚也会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只有毁掉泉眼,才能断绝泉水涌出的路径,你明白吗?”
提壶道人的目光落在了诡道本源的深处——只见诡道本源的深处,静静地漂浮着一口被虚空锁链捆绑住的青铜古棺,那古棺之上以赤金色的神文书写着充满封印之能的箴言。
随着诡道本源的侵蚀,捆绑在青铜古棺上的虚空锁链开始变得松动,布满了锈蚀的棺椁盖子时不时地震动一下,仿佛其中的东西随时都会破棺而出一样。
周玄面如沉水:“我明白了。但是,既然你们重创诡道本源是为了为方仪十地争取时间,那么,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干脆做个彻底,将诡道本源暂时全灭呢?”
“与其尽可能的抽干泉眼,不如这一次就给它直接抽干,就算它能冒出来,周期也会十分漫长。”
“如果说你们只是为了不想让天道代行者暴露而赌上性命的话,那么大可不必……”
了无痕陡然一惊,听到周玄与提壶道人之间的对话,又想到周玄将天道气机加持到太一仙府令上的能耐,他瞬间惊醒:“周、司空老弟,莫非你?!”
提壶道人欲以眼神制止,但周玄却已经开口了:“提壶前辈,你无需再为我遮掩,我意已决——此前不知道还好,既然我知道还有更好的方法,那我势必不可能让你们白白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