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面青鬃狐妖盘踞州牧府中四年,竟将阴煞凝炼到了这个程度?”
“是了,这风水窍穴是天然的‘阴窍’,本就有聚阴之能,在狐妖的刻意引导之下,凝聚阴煞更是轻松了许多倍……”
“五年前的州牧府之变,莫非就是为了夺取‘阴窍’?而今再夺取镇魔城的‘阳窍’,阴阳相生之下,改天换日,令致使南云洲风水更迭?”
周玄似乎明白了一些,但又明白得不全。
“这也是冥罗的布置吗?会不会还有着另一股势力,在暗中布置着什么‘顺风车杀人’的完美计划呢?”
那冥罗折腾来折腾去,都是围绕着三劫魂幡干事情的。
如今南云洲之变,反倒更像是还有一只黑手在巧借冥罗的布置而另谋诡计。
周玄揉了揉眉心。
“这水真浑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逐渐坚定了起来。
尽管嘴上口口声声说着要苟,要猥琐发育,但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既然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力量,便不打算一走了之。
天塌了,自有人顶。
你不顶,我不能不顶。
就好比前世救灾,能尽一份力,便尽一份力。
周玄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高尚,但也从不觉得自己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不管不顾,掏出来一个龟壳缩进去,将自己保护得死死的——尤其是,在这段时间做了巡天使、见过了南云洲的众生百态之后。
那洛安城的柳元,为人勤俭,爱民如子,为了一个红衣新娘操碎了心;
那落森郡的江坤,虽然有些势利眼,眼光也差,不太会做人,还有点小心机……但在妖魔面前,也是保持着本心,头顶那些人道金光,足以说明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还有这许许多多的府衙领导者,除开那些被妖魔鸠占鹊巢的城主、郡守,周玄所见到的任何一个人,固然有些小缺点,有些各种各样的小脾气与小心机,但在为了百姓的安危方面,那都是将自己能做的都做到了极致的。
面对这样的南云洲百姓与府衙的领导者,面对着这么一群渺小却又努力地、竭尽全力地在这个乱世之下挣扎着、生存着的人们,周玄真的不忍置之不顾。
人固然不能胜天,但面对塌下来的天,能抗一下,便抗一下。
或许就是因为你多抗了一下,从而为其他人争取到了生的机会呢?
前世搏击灾难的他,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生与死之间,真的、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看似微不足道的距离!
而这一点点的距离,如今,就在他的手中!
“这一次的南云洲,我周玄保了!仙级妖魔来了都没用!”
坚定了决心的时候,周玄忽然有种道心通明的感觉,他的元婴体表浮动着金光,某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似乎提高了一些层次。
修仙者,先修心。
心对了,道就通了。
无怪乎,有大儒以身立命,一朝顿悟,平地飞升。
周玄虽然不懂这些,但他却有一种感觉,当他道心通明的时候,不论是《太一经》还是《洞玄五帝经》,都仿佛上了一个台阶。
天地之间,更有一种玄妙的气机与他共鸣,令得他与天地的沟通,也得到了一些提升。
前一刻因为催动先天五方旗而亏空的五行之气,在此刻,居然也飞快地得到了补充。
“这是得到了天地的眷顾吗?”
“或者说……拯救苍生,本就是天地之所向,故而在此刻,通过天地感应暗示我?”
周玄笑了笑。
孰说天道无情,谁言大道冰冷?
无情的,只是求道者,冷漠的,只是人心罢了!
一切的无情与冷漠,都不过是上位者们只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为了明哲保身而立的牌坊罢了!
“明白咯……明白咯!这就是我周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