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范,不过这会还未在晏国的土地里种植出来,他又保守估计了一下,没把牛皮吹得太大,免得他的承修失望。
写完诸多公事,这才又费了不少的笔墨言及相思入骨,末了附上一颗彧阴城产的红豆。
“这就是谈恋爱吗?”陆知杭写完信才发觉,自个儿的嘴角不知何时有些酸痛,怕是连写信时笑得多灿烂都未察觉到,不由得失笑。
他心情舒畅了没几日,能入陆知杭慧眼的农业大家暂时没找到,但却收到了云祈的来信,兴致勃勃将信件打开,一眼望到底,从京中格局到皇帝情况不容乐观,甚至言及了皇位争夺。
“都是些公事。”陆知杭明净如止水的眸子泛起淡淡的失望,旋即提笔回信。
来信皆谈锁事,不言想我。用以控诉心上人的无情。
二人分隔两地,又不像现代那般,只能以书信聊慰相思。
另一边方才归京的云祈匆匆换下一身戎装就赶到了皇宫面圣,云郸有心立他为太子,加之自己身体抱恙,早在云祈回晏都前就开始造势,京中为这空悬的太子之位掀起风浪,明媚的阳光之下风起云涌。
无数明争暗斗在辉煌巍峨的皇城下发生,随着皇帝越发不堪的病体而愈演愈烈,就连向来深入简出的允王云岫都插手其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宸王云祈德才兼备,逢国难自动请缨出征,有勇有谋立下赫赫战功,朕虽年迈之人,有此皇儿亦是愉悦,宸王云祈必能克承大统,今日立其储君之位,布告中外。”
偌大的金銮殿上,相貌出挑的中书舍人持着皇帝亲下的诏书朗声宣读,更是给这场纠缠数月的夺嫡风波落下帷幕,纵使宁贵妃心有不甘,可允王云岫与宸王云祈二人手中皆握有兵权,就是有心也无法起兵造反。
望着身穿明黄色龙袍,睥睨朝堂众人的俊美男子,宁贵妃抱着幼子,一口银牙几欲咬碎。
日后的晏国皇帝继任之人暂时定下,一封书信从京城飞速送往千里之外的彧阴城,在几个月来的治理下,这座昔日颓废的边城焕发新光,精美的瓷器一箱一箱运往彧和县的港口,路上百姓面容满是笑容。
“种出来了!”身穿麻布的男子手持土黄色的扁圆之物,像是捧着无上的至宝般小心翼翼,他脚不点地一路送到府衙,在见到陆知杭的那一刻,再也遏制不住喜悦。
“当真?”陆知杭听到这声动静,就连手里的公文都赶忙放下,抬眼看到对方手里的土豆时,瞳孔猛地紧缩。
在作物种出来之前,谁也无法保证是否会出现什么意外,当几个月辛苦终于有了成果时,不仅是即将升官的男子,就连陆知杭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他旋即从桌案走出,沉声问道:“亩产如何?”
“大人,这土豆神了!不仅生得快,亩产竟足有千斤。”
高昂如洪钟的声音在宽敞的府衙内响彻,听到消息的官吏无不诧异地抬眼朝他们望来,就连无精打采的方同知也踉跄一声,险些在众人面前出糗,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
亩产千斤是什么概念?
“咳……”陆知杭胸口猛地一通,喉中腥甜化作血色从嘴边溢出,面容有瞬间的狰狞。
那猩红色的血雾喷洒在土豆上,落下斑驳血迹。
“大人!”几位官吏见势不对,连忙冲上前搀扶在陆知杭左右,谨慎怀疑地目光尽数落在那种植土豆之人身上。
“小、小的绝没有对知府大人意图不轨的意思啊!”麻布男子惊恐地连连摆手。
陆知杭脸色有些许苍白,他垂下眼眸打量起胸口来,动作轻柔抚摸了一阵,细微的刺痛感不断袭来,而距离他受伤早已过了两月有余,心中隐隐有种不妙之感,但此时并非细究这些事的时候。
陆知杭从官吏手中挣脱,擦拭掉嘴角的血迹,温声道:“本官乍闻土豆亩产千斤,心喜过度引发旧疾罢了,无须担忧。”
“大人不如稍作歇息,这土豆与其他作物的事就交由下官去办?”方同知识相地递上茶水让陆知杭漱口,提议道。
闻言,陆知杭侧过脸端详起谄媚堆笑的方同知,再回首时那捧着土豆的麻衣男子脸上带着期盼,他急于知晓身体的情况,确实不便在此多留,陆知杭眉眼舒展开来,轻笑道:“记得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