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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夸赞声四起,陆知杭顺势看了过去,一打眼就看见了不远处骑着马,精准射杀三只兔子的张楚裳。
清丽绝色的女子今日穿着打扮颇有几分英气,乌发高高束起,策马骑射的动作英姿飒爽酣畅淋漓,在炽阳下光彩夺目。
“难怪爱卿敢让令爱出来露一手,果然有真本事。”皇帝跟着众人一块拍手叫好起来,脸上难掩喜色。
“陛下,献丑了。”张景焕嘴上谦虚,眼底的自得却是毫不掩饰。
君臣二人旁若无人地探讨起了骑射来,看得宋元洲眉毛都拧成了绳,腹诽道:投机取巧!
比起宋元洲的愤愤不平,陆知杭反倒淡定多了。
原著中确实有写到,上一世的张楚裳就已经练就了一手颇为不错的箭术,如今正巧有机会在皇帝面前献艺,自然不会错过。
“驸马可会骑射?”云祈无波无澜的眸子看向张楚裳,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骏马上笑颜如花的女子策马而来,在靠近他们这片休憩的地儿时,利索地下了马,提着三只野兔子而来,跪在皇帝面前巧笑道:“陛下万岁,臣女特意猎来三只兔子,只当个开门红,愿陛下寿比南山,福乐绵绵。”
陆知杭收回望向张楚裳那边的目光,顿了片刻,如实道:“……不会。”
别说是骑射了,他能骑好马都是件不容易的事情,箭这玩意更是碰都没碰过。
“我教你。”云祈得到答案后,面色淡淡,嘴角却勾勒出一抹细微的弧度。
陆知杭对狩猎的兴趣不大,但在听到云祈要教他后,顿时来了兴致,凑上前压低声音,戏谑道:“我比较愚笨,公主要是想教好我,得手把手。”
两人你侬我侬,哪怕张楚裳不想注意都难,她细软的柳叶眉不着痕迹地蹙起,暗暗骂了几句陆知杭道貌岸然后,又是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朝向皇帝。
“有心了,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皇帝仔细端详起了张楚裳的样貌来,见她生得杏眼桃腮,明眸皓齿,不由笑道,“可否婚配了?不如朕赐你一桩婚如何。”
闻言,张楚裳心里咯噔一声,她心心念念的唯有一人,费尽力气才让张景焕熄了替她找婆家的心思,哪里能折在皇帝这,忙道:“臣女不想要什么赏赐,只盼国泰民安,身体安康。”
张楚裳说这话时,端得是一副崇敬向往,大义凛然的模样,要不是陆知杭清楚她所思所想,还真被蒙混过去了,奈何皇帝不知,还真被她的出淤泥而不染唬住了。
“不错,不错,不愧为我晏国子女。”皇帝抚着长须感慨,又道,“起身吧,看你们猎了这么
多只鸟兽,倒叫朕手热起来。”
“陛下,不如让臣一块陪同?”张景焕虽是文人出身,但步入官途后就没少练习箭术,尤其是当今圣上痴迷此道,他们这些为官的人,自当机灵些,投其所好。
“臣前几日苦练了箭术,正好今日与陛下同乐。”宋元洲早早做了准备,当下也跟着说道。
看着座下几人争抢着要来,不久前又刚兵不血刃夺下汝国边境三城,皇帝正是心情畅快之时,当下就大手一挥:“行了,想和朕一块的,尽管来便是,祈儿也跟上。”
“……是。”云祈手疾眼快地把手从陆知杭掌心抽出,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
突然被皇帝点了名,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坏事,就算云郸不提,他自己也会想办法在皇帝面前露脸,免得搬出宫外后,逐渐被这薄情的帝王家遗忘。
“我也跟着去。”陆知杭活动了下空落落的手心,轻声道。
好不容易才借着练箭摸上的手,就被皇帝这样破坏了,陆知杭定定地打量着云祈明显泛红的耳尖,神色微缓。
太子云磐虽也在列,却没有被皇帝点名跟随,他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又很快恢复如常,想到前阵子与外祖父商议的事情,这才缓和下来。
皇帝明知自己的底子并不干净,还当众让张景焕去查,不容旁人插手,加之那日在殿中的试探,用最坏的结果来想,他这位父皇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储君之位一坐就是将近三十年,就这么无缘无故被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