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师父快去快回。”宋和玉有些好奇是为了何事欢喜,但见陆知杭没有要说的意思,就只好乖乖点头了。
夜莺听着陆知杭的吩咐,云里雾里地跟着公子进了书房,实在不清楚对方是何情况。
两年不曾见过盛姑娘,夜莺还以为是公子与对方生了间隙,身边也无人提起过,谁料今天捧着那本诗集寸不离手,还说了让她不解的怪话来。
莫不是……夜莺念头刚起,吓得赶紧压下,暗骂自己怎可以在心里诋毁公子这等朗月入怀的君子得了失心疯呢!
“我问你,我与盛姑娘是如何相识,又因何分离。”陆知杭刚一进书房,转过身就扬起和煦的浅笑,问道。
那如皎皎明月,温润如玉的模样,好似深怕吓着人般。
夜莺在听清楚陆知杭的问话时,一脑门的问号。
奇怪归奇怪,她尚还记得自己不过是一位婢女,只要公子问了,如实回答就是。
夜莺略作思量,透着几分不确定地回道“公子与盛姑娘是在符府中相识,为何分离,奴婢却是不清楚了,只记得最后一面好似在两年前的中秋节往后几日。”
毕竟事情过去两年了,让夜莺突然回想,她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大多数事情都遗忘在角落。
“那你可记得,盛姑娘生得何模样,名讳换作什么,家中又住在何地。”陆知杭把心中这犹如查户口般的问题,通通问了出来。
不过寻常话,他去问了师兄却得到了模棱两可的答案,他师兄除了对方身份不凡外,其他是一概不知。
“盛姑娘每次来符府时,总是戴着一张灿金色面具,恕奴婢说不出盛姑娘究竟生得是何样貌,姑娘身量倒是生得高挑。”夜莺努力回响半天,才在浆糊般的记忆中翻找起来,愣是找不到一次见过对方样貌的回忆。
“……”陆知杭心头一沉,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戴着面具……身量高挑还穿着一身红衣。
这描述怎地与男主有几分相似?
与其说是相似,不如说一模一样,他记得原著中,云祈还穿着女装时就是这副打扮,除了面具在宫中时不常戴,其他条件都极为吻合。
陆知杭在联想到云祈时,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而后又忍不住嘲笑了几句。
天下爱穿红衣,身量颀长的女子何其多,怎地就想到云祈去了?
对方固然生得俊美无俦,初见就曾惊艳过陆知杭,可就是再美的美人,那也是个带把的,他怎可能会爱上云祈呢,简直荒谬。
陆知杭把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注视着夜莺,等着对方继续禀报。
“盛姑娘住在何地,奴婢不知。”夜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只得摇摇头,见公子面上透着几分失望,连忙补了一句,“盛姑娘的名讳,奴婢却是记得的。”
“哦?”陆知杭眸光微闪,挑了挑眉朝夜莺望去,做无声的询问。
“好像是唤作……盛予行?”夜莺说。
“盛予行?”好熟悉的名字。
陆知杭在听到这三个字时,额角没来由地一疼,他将指腹揉上额角,缓解了好半响,语气和缓地问“除此之外,可还记得些什么?”
盛予行这三个字,不单单是从记忆深处透着几分熟悉,陆知杭总觉得,上辈子在看小说时,好像匆匆瞥过一眼,只看见了名字,具体的剧情却没看下去。
谁让他老师也没问这么多,导致他看到无关人物,就直接忽略不计了。
这日在书房内,陆知杭足足与夜莺谈论了两个时辰有余,从旁人口中听着自己曾经历过的事,他心中颇有些古怪,又莫名的心伤。
夜莺记得的事情不多,哪怕陆知杭与云祈在屋内浓情蜜意,夜莺都会识相地避开,除了主人家有何吩咐,其他时间自己只会低头看着石板,根本不出什么有用的价值。
陆知杭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郁结,晚上一入睡都是夜莺的话,那些场景好像又在梦境中重现,扰得他时常半夜惊醒,精神不佳。
晏都内三百余名贡生,现在都在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