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杭的视线在香炉顿了顿,而后才打量起了云祈。
他方才不正常的反应,应该是因为这熏香所致,不然怎么想,陆知杭都无法解释清楚,他为什么会对男子起了冲动。
独自在厢房内平复好内心的波涛汹涌,陆知杭微微低下头看了一会,见身体不再蠢蠢欲动,肉眼可见的压了下来,脸色才好看了些。
他这边看得入神,殊不知床榻上的云祈早已睁开了双眼,见陆知杭目不斜视,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的命根子,脸色逐渐怪异。
陆知杭敏锐地察觉到一道凉凉的视线,堪比凛冽寒冬,下意识朝云祈望去,发现自己的行径被人目睹,脸猛地一热。
没脸见人了。
“死断袖!”云祈撑着床板,上挑的丹凤眼浸满了寒意。
陆知杭大脑空白了一瞬,连忙后退几步,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岂是那等小人,不过是被这催情香所害。”
说着,他就指向了还留着残骸的熏香,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云祈循着他指尖的方向望去,鼻尖不着痕迹地嗅了嗅,果真闻到了空气中,残留的点点香味,吸入体内升起一阵热意。
不仔细感受,让人难以发觉,想必药性并不强烈。
他向来睡得浅,哪怕今日来这歇息时有些疲乏,也不至于身边来了个人,点过香还不没醒过来。
云祈顿感蹊跷,在身上摸索了下,掏出一个塞满香料的荷包,眼底的阴沉一闪而逝,面上却是讥讽地弯了弯嘴角,哂笑道:“本钱不小。”
“咳……”陆知杭耳根一热,直接没崩住咳了出来。
“你上次救了我,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三息之内离开此处。”云祈垂下长睫,遮掩住了眸中的情绪,淡淡道。
他上次回到晏都,并没有继续追查这面具人到底是何人,本以为往后不会再见了,没想到来山中庙宇暗度陈仓,都能被人关在一间屋子里。
他身份特殊,想得自然就多了,一瞬间的功夫就把陷害自己的对象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哪里知道自己不过是无妄之灾,恰巧被牵连了。
能快点离开这里,陆知杭当然求之不得,但前提是他能走得了啊。
他的记忆因为这一棍子又受损了,忘的大多是与云祈相知相遇的事情,除了在长淮县的事情记得一些,其他事情模糊不清,根本想不起来。
对于云祈口中的上次救了自己,陆知杭直接认为是在洮靖河所发生的事,并未深思。
“门被人从外头锁住了,出不去。”陆知杭面色略显凝重,不知该不该告诉对方,不久后就会有人上前来捉奸。
但……他又怎么解释自己如何知道的呢?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云祈认为是同伙,合谋坏他声誉。
闻言,云祈皱了皱眉头,随即瞥向不见天光的木门,掀开身上的薄被,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
“……”见到那柄寒光泠泠的长剑,陆知杭眼皮一跳。
然后,他就见到身长纤细的男主,一手持剑,漫不经心地一剑伸向门缝,就着这方向用力往下一砍。
乒乓——
铁器碰撞的争鸣声过后,门锁应声落下,云祈捋了捋散落的发丝,一脚把大门踹开,身姿矫若惊龙,一气呵成得干净利落,屋外的清风吹得他艳红色的衣袂飘飘。
陆知杭起初是被他这举止得嘴角抽搐,再后来视线落到那道身影时,又不自觉被牵引住了,凝望了许久,眼前好似有朦胧的画面流转,轻飘飘得他抓不住。
莫名起了丝怅然若失之感。
“愣着作甚?”云祈扬起下巴,冷冷道。
陆知杭被他这声轻唤惊醒,低眸敛目细思起来,方才心底无端升起的究竟是什么何物。
“你不奇怪,我俩为何会在这儿,被人关起吗?”陆知杭清楚剧情,但云祈可不知道,莫名破坏了男女主相遇,见云祈还这般云淡风轻,不由诧异。
“你做的?”云祈冷不丁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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