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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子多有不争之意,手握天赐良机,却无逐鹿之志,长此以往,天下大势必成洪盟之危,此绝非危言耸听。
为师乃残缺无用之人,吾徒谋略已青出于蓝,吾心甚慰,唯欠长视。今为师临终传书授课,爱徒可解其中深意?
刘三已势成,唯缺斗志,当以全盟之势激之,为师不惜此身,以命挟之,吾徒当顺势而为,皆全盟之力,与敌不死不休。
即此仍有不足,吾观刘三重情,今恰有良机。东南有报,九门正全力锁拿花无裳、花乔木二女,其讯已被吾压下,二女难当大任,当为洪盟大业做踏脚石,以大仇换刘三进取之意。
言语至此,不负赘言,勿念。
娄重绝笔。
……
……
“娄千,你为何执意见我。”许久不曾露面的宗庸出现在正中座椅上。
娄千抬起头来,凝视着这位杀圣,眼中不见了以往了敬畏,而是多了一丝复杂。
“总把头,我的师父牺牲,您可知道?”
在座的众人听到娄千近乎质问的语气全都一惊,尤其是百花会、天工阁这样的赶鸭子上架的代表,吓得椅子都坐不住了。
就连齐白都睁开眼看了一眼娄千,眼中不乏惊讶。
那可是宗庸,虽然疯疯癫癫了许多年,可洪盟除了宗凡,哪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尤其是宗庸重登最强之境后身上的气势已然达到了内敛亦让人惊恐的境界,谁不害怕?
宗庸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其实宗庸只比屠刚、娄重大几岁,当年也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兵堂隐世这些年,宗庸和娄重也是经常在一起谋划天下,听到娄重的死讯,心痛是难免的。
娄千见状就知道宗庸是刚得到消息,跪在那里挺直了身子,“果然,果然,我师父尸骨无存已经半月,总把头竟然不知道!”
“于公,我师父是兵堂堂主,战时的兵堂堂主。于私,他是你近百年的生死兄弟!总把头,你怎么了!”
娄千悲愤质问,整个聚义厅落针可闻。
“放肆!娄千,怎么和总把头说话的!还不快请罪!”屠刚一拍椅子猛地站了起来,一脚把娄千踢倒。
娄千躺在地上,眼泪横流,却也不起身,只是那么眼神空洞的望着天空。
屠刚连忙向着宗庸拱手道:“总把头……”
宗庸抬手止住了屠刚后面的话,看着屠刚,眼神复杂。“小刚……是本座错了。”
屠刚肩膀一颤,低下头去,眼眶已经红了,这声小刚已经快二十多年没有听过了。
自从刘三更去世,那个英明勇武的总把头就变了,变得喜怒无常,重归巅峰之后虽然看似回到了从前,可在屠刚这些老兄弟眼中,宗庸越发的让人感到惊恐了。
平阳镇被灭,聪明人眼中自然能看出蹊跷,这也是财堂堂主积郁难愈最后身死的原因之一。
宗庸站起身来,“本座……杀道大成,心智愈发趋于淡漠,诸君当时时劝谏。”
“娄千,你且统领兵堂,反攻大秦,小楼之死,我定然给你个答复。”
学堂堂主、大学士黄芪连忙起身,“总把头,半岛攻势正猛,娄堂主生前似有防备,辽州战线平稳,当务之急乃是半岛,总把头应当以大局为重,是否先应对东正国,再寻报仇的机会?”
宗庸皱了皱眉头,“东正国是谁统帅?有没有高手?最强的是谁?”
娄千猛地坐了起来,禀告道:“东正国教皇,实力应当是圣术师,只是有些怪异……”
“无妨,杀了便是。”宗庸摆手止住了娄千继续汇报,他不需要在意对方有多强,再强也强不过自己。
随后宗庸身形一闪而逝。
黄芪张了张嘴,还有话没说出口,宗庸这段时间其实一直在守护宗凡破境,这同样是洪盟最重要的事,重要程度甚至高于半岛战事,如果宗凡破境,那么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