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头发小伙子眸光闪了闪,开口:“警官………事情是这样的,是我们的老大指挥我们去抢劫的。”
“你们的老大?”
“对,刚才跟您说话的那个年轻女孩,就是我们的老大。我们平时做什么都是听她指挥的,今天是她指挥我们抢劫打人的……”
子安眉心拧紧,面色沉了沉,“你们今天抢劫的是和你们一起被抓进来的那帮的东西吗?那帮人也不是善茬,你们抢了他们什么东西?赶紧老实交代。”
黄头发小伙子又道:“我们抢得无非就是一些钱财、手机之类的……那帮人的确不是善茬,他们平时干得都不是正经勾当,他们的钱财也都来路不明,基本上都是黑吃黑搞来的,所以他们被抢了也不怎么敢报警,最多就是跟我们这帮人打架,谁打赢了谁带走钱财,没想到我们这次斗殴的动静有点大,把……你们都给惊动了,然后我们就一起被带到了这里了。警官,这就是所有实情了。”
子安蹙眉,又问了一些细节问题后,让边上的狱警把这小伙子带走,重新挑了一个40多岁中年男人带进来继续审讯。
中年男人耷拉着眼眸,脸色苍白,身形很消瘦,看上去有些体弱,精神状态也不好,刚坐下就频频打哈欠,像是个瘾君子。
子安呵斥道:“你们今天到底做了什么?赶紧老实交代。”
中年男人连着打了三个哈欠后,才无精打采地开口道:“抢劫喽!最近兄弟们都比较穷……不想办法搞点钱肯定没法生活啦。我们在老大的吩咐下,去抢了外面那帮人的钱财……最后就打了起来,越打越厉害,被路人报警了。”
子安向他确认:“你口中的老大是谁?”
中年男人萎靡不振地叹息,漫不经心道:“我们老大就是夏真真……您应该认识的吧?她可厉害了,平时我们大家都愿意听她的。”
真的难以想象,夏真真这么年轻就当了他们的老大。
子安低沉出声:“你说这一切都是夏真真指使的,你有证据吗?她平时还指使你们干过什么?能不能提供相关证据?”
中年男人垂了垂眼眸,一脸的慵懒和疲惫,鄙夷开口:“这还用证据吗?我们说得话不都是证词吗?听命与老大,是我们那行的行规啊,怎么可能留下证据?留下证据等着让你们警察来审判我们吗?”
说着说着,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警官,你别把我们都当傻子行不行?我们是不会轻易留下证据的,平时我们老大召集人的时候只需要用上我们之间的暗号就行了。”
“你们之间都用什么暗号?”子安一边问询,一边记录。
中年男人鼻头动了动,想要打哈欠又没打出来,“简单啊!我们的暗号就是吹口哨,或者是嚎一嗓子。”
审讯完第二个人之后,子安又出去挑选了以为五六十岁的老太太进来。
老太太虽然已经五六十岁了,但是穿着却很年轻化,染着一头黄发,穿着热裤白T恤,脸上更是涂着厚厚的一层粉。
她坐下后,伸出那双做着黑色美甲的手在空气中比了个夹烟的手势:“警官,刚才打架过程中的我香烟不小心被那帮小兔崽子踩烂了,您能分我一根吗?我这烟瘾犯了,实在是难受得很。”
她身上的劣质香水味道很刺鼻,随着她撩头发的动作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子安差点被熏吐了,反感地蹙眉,呵斥道:“严肃点!我们这是在审讯!”
老太太悻悻地缩回手指,小小声嘀咕道:“真小气……不就是跟您讨根香烟嘛,至于这么凶吗?当警官了不起啊。”
子安拿着警棍在桌子上敲了敲,警示道:“闭嘴!坐正!”
老太太这才缩了缩脖子,坐直了身体。
子安正式询问道:“说说你们今天都干了什么?”
老太太的说辞跟之前两人是一样的:“我们就是在老大的指挥下,抢了那帮小兔崽子的钱财而已,今天也真是够倒霉的,一不小心就被你们的人带到这里了,这个鬼地方呆着可真够煎熬的,连跟香烟都没有,我肚子还饿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
说话间,她还自由散漫地敲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