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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成为天算最大的先决条件。



便是超乎常人的卜卦天赋。



除了长庚这个反骨仔，托尼天别无可选，只能捏鼻子上了，而事实证明，这确实是个错误到离谱的选择。



不过万幸的是，他收了一个好徒儿。



想到这儿，托尼天放软声音再次循循善诱，为了让辛夷给出规则碎片雷灾，它甚至道德绑架起，企图用太古界的未来压得她同意——



“你难道想看到太古界生灵涂炭吗？”



“……”



“届时，万千生灵都将走向灭亡。”



“……”



“没有族群能躲得过去，包括你们人族，你忍心吗？”



“……”



从始至终，辛夷都没有回答。



只用一种看二傻子的目光，静静注视着它。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唱独角戏的托尼天声音越来越小，很快就完全消失。



见它终于闭上了嘴巴，辛夷阴阳怪气道：“本尊可是现如今的魔域扛把子，你和我谈道德？滑天下之大稽。”



“本尊的道德就是没有道德。”



“以及——”



“复苏天道，真的需要三灾齐聚吗？”



她面色淡淡，最后一句话说得格外意味深长。



托尼天面上悲切的神情逐渐消失，恢复了无机质的冷漠，身上那股子蔼然可亲的人味儿，也随之彻底消失。



这才是它本来的样子，高高在上的天。



复苏天道。



确实不需三灾齐聚。



太古界流传的“三灾齐聚，天道复苏”从始至终都是一场骗局，只是复苏天道，两灾足矣，不过三灾齐聚能让它恢复到鼎盛状态。



只有两灾。



相当于权柄受到削弱，它会一直是虚弱状态。



“规则碎片雷灾就在本尊体内，你……”辛夷抬手戳戳它的胸膛，挑衅道，“敢拿吗？”



托尼天挥袖袭去。



携裹着可怖劲风，指尖直奔她的识海。



辛夷没有躲闪，更没有反击，眼睁睁看着攻击袭来，看着它的指尖停在自己眉心处。



“……”



“……”



四目相对，无声对峙着。



最终，托尼天还是放下了手，并非不愿，而是不能，辛夷将规则碎片雷灾藏在了自己神魂中，最后的这枚雷灾已经与她的命机相连。



一旦取出。



她必死无疑。



辛夷可以死，但不能死在天道手中。



她是身具大功德的人，在天道尚未崩坏的上古时代，可称圣人。



而天道就像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超级大脑，扶善惩恶是它的基本运行规则，它的规则不允许自己杀死一位拥有大功德的圣人。



只要辛夷一日有大功德护体。



它便一日不能杀她。



而无法杀她，便不能取出最后的规则碎片雷灾。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便是长庚圣尊教给辛夷的破局之法，想到师尊最后的那句留言，辛夷唇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



“师尊说得对。”



“半死不活的天道，才是好天道。”



只有这样，天道与人道之间的天平才能维持平衡。



事已至此结局已定，没有再继续同它纠缠，辛夷取出融合在一起的风火双灾，留给了沉默的托尼天，转身离开了掩星阁。



无数修士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