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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东雍二皇子他们来宁朝,朝廷就是在麟德殿设宴替他们接风的,今儿同样在麟德殿,不免叫人想起东雍二皇子和独孤雪他们,尤其东雍七皇子和独孤雪遇刺坠崖了。
“东雍七皇子和独孤姑娘失踪快小一月了,至今没他们的消息,怕是凶多吉少了,”有大家闺秀小声道。
“前几日我还听到我爹和我娘说快要打仗了,”另一大家闺秀叹气道。
“但愿是我爹想多了。”
两大家闺秀说着话,迈步进殿。
等百官和家眷都到齐了,公鸭嗓音就传了来:
“皇上驾到!”
大殿内布置和上回没什么区别,甚至来参加宴会的百官和家眷都没变,但皇上身边没有了宋皇后和夏贵妃,只秦贤妃一人。
皇上坐下后道,“都起来吧。”
谢柏庭扶苏棠起来,皇上见了道,“棠儿身子重了,以后免跪。”
“谢父皇,”苏棠应的欢快。
她是最最最不喜欢下跪的人了,当然了,应该没人喜欢下跪。
苏棠坐下来,宫女过来倒茶,舞姬就上来献舞了。
跳了两支舞,公鸭嗓音再次传来:
“东厥安都王到!”
众人往大殿门口望去,就见一年约二十三四的男子走进来,他身姿挺拔,器宇轩昂,刀刻斧凿般的脸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眼神深邃,透着沉稳。
这就是东厥安都王拓跋擎。
他只带了一侍卫进殿,侍卫手里还端着个托盘,应该是献给皇上的礼物。
拓跋擎走上前,作揖给皇上行礼,皇上笑道,“安都王一路舟车劳顿来我宁朝,辛苦了。”
拓跋擎回道,“能沿途领略到宁朝的秀美风景,也是一种享受。”
“来之前,父亲让我带他向您问好,并送上他亲手烧制的九龙杯,以示东厥和宁朝之友好。”
身为东厥皇子,还被封为安都王,竟然称东厥皇上为父亲,而不是父皇,实在是奇怪。
不过皇上的注意力不在称呼上,他笑道,“想不到东厥皇上还会烧制九龙杯,朕可得好好欣赏一番。”
拓跋擎将侍卫端着的锦盒盖子打开,元公公过来,从侍卫手里接过托盘,呈给皇上过目。
皇上拿在手里,大家能远远看见,确实精美非常,就是宁朝的能工巧匠也很难打造出这样的九龙杯,何况是烧制出来的,必是花了一番功夫,东厥皇上不务正业啊。
这般想,自家皇上也开始不务正业了,只听皇上道,“收这样贵重的礼物,朕实在过意不去,赶明儿朕也烧制点什么,你带回去给东厥皇上。”
把九龙杯交给元公公收好后,皇上请拓跋擎入座。
拓跋擎再行一礼,就到给他留的位置坐下,坐下后,拓跋擎就问道,“不知护国公主是哪位?”
苏棠正端茶喝呢,闻言,眉头狠狠一挑。
她知道拓跋擎来宁朝的目的是找她治病,但就算着急,也不至于接风宴上就找她吧,而且她身子重了,几乎不可能颠簸去东厥替他母妃治病,但愿回头从他描述的症状能医治或者缓解他母妃的病,不然这一趟就白跑了。
皇上看向苏棠,笑的一脸宠溺,“这就是朕的护国公主。”
这介绍的方式——
只要长了耳朵的都听的出来苏棠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
拓跋擎看向苏棠,苏棠回之一笑,然而笑容就被疑惑代替了,因为刚坐下的拓跋擎站了起来,并朝她走了过来。
苏棠,“……???”
过来做什么,有什么话坐着说一样啊。
不知苏棠觉得奇怪,她身边坐着的谢柏庭,以及大殿内所有人都觉得东厥安都王此举怪异。
然而更怪异的还在后面呢,拓跋擎看了身后侍卫一眼,侍卫就从怀里摸出一张万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