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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筠儿就住在松鹤堂跨院,很快就来了。
一进屋看到那张纸条,她脸就又红又白起来。
红是羞赫女儿家心思被人看穿,白是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够矜持,理亏。
老夫人见她模样就知道纸条是她写的了,但她还是问了一遍,“这是你写的?”
姚筠儿咬紧唇瓣,轻点了下头。
老夫人就看向王爷道,“这事我不知道,是我没管教好筠儿,但筠儿是永兴侯府嫡女,是你靖南王的外甥女,足够配得上宁阳侯世子了,你作为舅舅,既然知道她女儿家的心思,何不成全了她?”
王爷本就带着怒气来的,见老夫人话说的这么轻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因为老夫人这般护短,才纵的三房名声殆尽,连累靖南王府都遭人耻笑。
王爷气笑了,“成全她,你知不知道她这张纸条闯了多大的祸?!”
闯祸?
老夫人心头一慌,猛然看向姚筠儿。
姚筠儿脸也白了,急道,“外祖母,筠儿是约了宁阳侯世子,但筠儿在后山凉亭等了她大半个时辰,并没有见到他人啊。”
老夫人又看向王爷,王爷沉声道,“宁阳侯世子去赴约,半道上被人打晕,伤了脑袋,头晕呕吐,至今没有好转,他要有什么好歹,凭着这张纸条,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姚筠儿约沐止,那肯定是僻静无人处,万一沐止被人给砍了杀了,有这张纸条在,姚筠儿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会被下狱的。
一个约外男私会,还蹲过大牢的姑娘,她这辈子就毁了。
想到这其中的厉害,老夫人脸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姚筠儿脸色惨白,“我,我是给他送了纸条,但他被人打晕和我无关啊……”
老夫人也生气,“真出了事,不是你说无关就能摆脱干系的。”
“收拾包袱,我让人护送你回荆州。”
姚筠儿噗通跪下,哭道,“外祖母,我不回荆州,我不回去……”
老夫人也舍不得姚筠儿回去,可留在京都,她这个外祖母又能帮她挑什么好亲事,还不如回荆州,以永兴侯府在荆州的威望,荆州男儿任她挑选。
王爷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松鹤堂发生的事,陈青一五一十禀告谢柏庭知道,谢柏庭听后,没多大反应,只让陈青去宁阳侯府告知沐止一声。
……
三天后,姚筠儿离开了靖南王府,老夫人派人护送她回荆州。
……
这几日,苏棠日子过的清闲,不过朝堂很热闹。
宁王“主动”请换了封地,忻州空了出来,但这这地方也没落到苏棠手里。
有银矿还有铁矿的地方,朝廷是不会封给亲王公主的,尤其苏棠这个公主还是靖南王府世子妃,靖南王府握有宁朝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再给靖南王府这么块封地,都能撼动皇位了。
哪怕皇上再信任王爷,也不会这样做。
不过忻州那一带养马确实不错,皇上便迂回了下,把紧挨着忻州的叙州给苏棠做封地,另从靖南王麾下调兵六千去忻州兴修水利。
皇上是打着兴修水利的幌子调兵六千训练铁骑兵,但在宁王和百官看来,皇上此举是怀疑宁王在封地忻州私养兵马,派兵去瞧瞧,没有就算了,有则以雷霆手段镇压。
是以皇上做的安排,虽然百官觉得不妥,觉得不宜让靖南王的兵权和铁矿靠的太近,但皇上要防着宁王,谁敢在这时候触皇上的霉头啊,就是太后和宁王都不敢有微词,是以这两件事办的都格外的顺利。
六千精锐早就选好了,只等王爷号令,就整装待发,铁骑兵是苏棠养的,由谢柏庭统领,但眼下边关并未起战火,谢柏庭离京许久会惹人起疑,王爷就没让谢柏庭去叙州了。
再者这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王爷还想早点抱孙儿呢,更重要的是皇上急着抱外孙儿啊,便和之前计划的一样,让归德将军训练铁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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