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靖南王世子妃的幌子拉拢她罢了,以前当真是小瞧了贤妃的野心,只顾着防备皇后,悄无声息的让贤妃做大了。
夏贵妃看着小几上的莲子羹,擦拭嘴角道,“靖南王世子妃可曾去施粥赈灾?”
宫人摇头,“承安伯世子夫人施粥后,京都不少大家闺秀纷纷效仿,但大部分只施了一两天,只有承安伯世子夫人一日不落,靖南王世子妃别说施粥,她连城门口都没去一下。”
夏贵妃脸色又冷了几分,她素来疼云葭,要不是因为靖南王世子世子妃,云葭不得信老王爷信老王妃的心了,她哪里舍得让云葭日日去城门处施粥,以至于热中暑被抬回承安伯府。
靖南王世子妃倒好,皇上那般疼她,听到她在御花园差点被烫伤,还派元公公去关心,皇上最忧心难民问题,她却连个样子都不肯做。
也是,靖南王世子妃可是连太后都敢得罪的人,有信王府和靖南王府给她撑腰,哪里用得着装模作样。
想到云葭在她跟前哭哭啼啼委委屈屈的样子,夏贵妃眼底寒芒闪烁,不知想到什么,夏贵妃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屋内,苏棠还在忙着画图纸,谢柏庭走进来,苏棠看着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难民临时住处搭建好了?”
谢柏庭点了下头,给自己倒了盏茶,喝完坐到苏棠对面,见苏棠把图纸盖过来,他伸手要拿,被苏棠抓住手道,“不许看。”
说完,苏棠飞快的把图纸收起来,装进匣子里,唯恐被谢柏庭看了似的。
谢柏庭想说他进来的时候就瞥见了,虽然看的不是特别清楚,但很明显画的是把匕首。
莫不是准备送他一把匕首,好让他将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还给父王?
苏棠不给看,谢柏庭就不看了,苏棠道,“难民还源源不断的进京吗?”
想到那些难民,谢柏庭不敢想象西北的旱情有多严重,谢柏庭没说话,苏棠就知道她问的是句废话了,不由得感慨,“听说西北常年干旱,今年格外严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国库本来就没钱,年年赈灾更是雪上添霜,工部没办法把水引到西北吗?”
谢柏庭看着苏棠,“你是听岳父说的?”
苏棠有点茫然,“和我爹有什么关系?”
谢柏庭道,“这两日,岳父大人上了三道折子,就是请皇上开渠引水,灌溉西北。”
顿了下,谢柏庭道,“这提议倒是年年都有,但困阻重重,耗费人力物力过大,朝廷眼下负担不起。”
苏棠道,“这很难吗,如今边关又不打仗,完全可以多派些将士去开渠,你不是发愁找不到地方藏铁骑兵吗,把他们藏西北去如何?”
谢柏庭看着苏棠,“娘子这办法甚妙。”
苏棠得意的昂了下脖子。
只是没得意两秒,就被谢柏庭一盆冷水给泼没了,谢柏庭道,“宁王的封地就在西北。”
苏棠,“……”
瞒着铁骑兵不让人知道,瞒的就是宋国公和宁王。
她倒好,直接把人往宁王眼皮子底下送,她这注意棒呆了。
苏棠想起谢柏庭说她缺乏常识,她这不是一般的缺了,苏棠不解道,“西北一带贫瘠,宁王的封地怎么在那儿?”
就宁王在朝中的势力,苏棠以为他的封地一定是最富饶的地方。
谢柏庭道,“以前宁王的封地在耀州,是宁朝最富庶的地方,五年前,宁王办砸了差事,触怒了皇上,当时有大臣奏请皇上给宁王换处封地,皇上就给宁王换了。”
“因为西北一带贫瘠,加上年年有旱情,太后舍不得宁王去封地吃苦,皇上也怕宁王在封地作乱,就准宁王留在京都。”
难怪了……
苏棠把这想法打消,谢柏庭笑道,“不过让将士去挖渠,确实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
要不是好事,苏鸿山和那些大臣就不会年年提这事了。
苏棠和谢柏庭说着话,外面进来一丫鬟,在珠帘外道,“世子妃,宫里派人来传话,夏贵妃让您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