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北原说道。
宫川点了点头,“是的。后面就出现了专门收购这些应收账款的铜材公司。只要能够把100元应收账款的价格,压低到60元,乃至50元,那么收购之后,再把这些应收账款以65元的价格进行转让,那么这些做二道贩子的铜材公司,就相当于白白赚到了利差。”
“再之后,这种模式越来越盛行。”宫川说道,“保理业务的核心发展,已经不再是替铜材公司将应收账款转让给银行,给他们完成这个法律流程。热潮的发展方向,是替铜材贸易公司起草收购其他贸易公司应收账款的业务。”
在宫川的讲述中,北原仿佛看到了一场经济的疯狂。
信用好的铜材贸易公司,从信用差的公司那里低价收购应收账款。
反正这些信用差的公司也急着用钱。
然后,这些信用好的铜材公司再用自己的信用做背书,把这些低价收到的账款再转让给银行。
仅仅只是转了一手,就白得了利润。
这简直就是在天空上撒下钱雨。
北原深知,这些进出口贸易的老板,无一不是有着刀尖舔血的性格。
毕竟,敢与陌生国度的陌生企业,做生意的老板,都是胆量异常惊人。
如今,天上白白撒下钱,那按照这些外贸老板的彪悍性格,那绝对是抢疯了。
在宫川的讲述里,北原仿佛亲眼看到了东京湾铜业的疯狂。那些大的铜材贸易公司拼命四处上门收集其他铜材公司的应收账款。
办公室里不断响起电话。
就连平时高傲的银行业务员,也上门来服务。
这一切场景仿佛栩栩如生的再现于北原的眼前——
东京湾铜贸易的一场壮观巍峨的经济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