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不仅没有反抗能力，还没有尊严，甚至比不上一条狗。
林一从不理会他说什么，专心致志做着自己的事情，一切检查完毕，他又开始缝合伤口，一丝不苟的样子，让耀夜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恐惧。
“好了。”
终于。
林一停了手。
耀夜听到林一洗手的声音，转而，脚步声到了他跟前，只是他已经没有力气抬起头了。
“全部帮你检查了一遍，你的身体状况非常好。”
林一道，“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是不是得还我一个人情？”
“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么？”
他说得很平静，耀夜缓缓抬起头，看着林一那一张人畜无害的人，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
他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恐怖到那种地步！
他刚刚明明肯说了，明明祈求了，可林一丝毫在乎，心性沉稳狠辣得，近乎于妖！
别说黑蜘蛛组织里其他人，恐怕就是尊上，都没有这样可怕的心性。
“我、我知道你是谁……”
耀夜喘着气，“你是那个传说，那个医武无双的一神……”
“真没想到，你会盯上我们。”
这种大名鼎鼎的人物，他哪里会没听过？
只是那个一神，站在地上圈子最顶端的位置，可以说是一人之下！
那等地位和荣誉，常人几辈子都不可能达到，可林一竟然愿意放弃，甘愿从地上圈子开始，就是为了追查他们黑蜘蛛组织？
他真是想不明白。
“我们黑蜘蛛组织，丝毫并没有得罪你吧？”
耀夜看着林一，摇着头，满脸不解，“你追查我们组织，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真相，为了报仇。”
林一说得很平静。
“你可知道，二十年前，北方那个顶级豪门家族，林家。”
闻言，耀夜仿佛被电击了一般，猛地抬起了头，眼睛死死盯着林一，满是难以置信。
他的表情渐渐凝固起来，颤抖着嘴唇，丝毫有些不敢相信！
那张本就狰狞的面孔，此刻抽动着，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你……你是林家那个遗孤？你竟然没死！”
耀夜突然大笑起来，“你竟然没死！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三大高手联手追杀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让你活着出生？这不可能！”
他尖叫着，歇斯底里，林一的平静，与他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到耀夜说出那个女人，林一的心，不禁轻轻颤动一下。
“那个女人，她在哪。”
“她？”
耀夜冷笑，“她死了！”
他奋力挣扎，手脚竟然隐隐有要挣脱开束缚的样子。
“我亲手杀的！怎么样？”
“你不是要报仇么？杀了我！杀了我啊！”
他的眼睛里，有一丝愤怒，似乎，还有一丝恐惧和慌乱，仿佛突然得知林一的真实身份，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他猜测到林一就是那个一神，那个存在于传说中，至高无上的存在！
可哪里想到，林一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当年经历灭门惨案的林家之人。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林家……竟然还有血脉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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