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模样。
老头干活特别利落,完全看不出他年纪大来,搬东西不在话下,只留了一点边角料让雷东川帮着收拾。
路过窗边的时候,老头还会和雷东川一起偷偷往里看。
黑木桌子上铺着一张挺大的宣纸,洁白干净的纸面乱七八糟盖了好多章,白子慕正趴在那张宽大的黑木桌上,手里抓着一枚印章,睡得香甜,像是玩了一会之后握着心爱的玩具睡着了。
老头还在那夸:“盖的真不错,一个比一个好,这睡着了都不忘了学习,你瞧见他握章的手法没有?抓得结实着呢,真是个好孩子啊。”
雷东川探头看了一会,小声道:“我还没见小碗儿中午睡这么长时间过。”
老头得意:“他这是学累了,动脑子的活儿是这样。”
“爷爷,我弟这是玩累了吧,他都在这学什么了?”
“嗨,寓教于乐,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老头瞪他一眼,压着嗓门道,“还不跟我出去搬东西!”
“这半筐煤球不搬了吗,您刚不说要放屋里?”
“傻小子,现在进去,把你弟吵醒了还不得哭啊?”
雷东川这点比他自信,得意道:“这您就不知道了,我弟可乖了,每回睡醒了从来不哭,见人就笑。”
“一点都不哭?”
“对啊,我早上喊他起来去上学,喊两声就醒了,还会自己穿衣服、刷牙,可乖了。”
老头听得津津有味,竟然没有不耐烦。
雷东川帮着他收拾院子,老人这里东西不少,但看起来荒废了很久,一些不常用的房间里都挂了蜘蛛网。
老头不让收拾,嫌他烦,一弄好就赶他走:“我一个人放的好好的,你给我瞎收拾什么,弄一遍我就找不到了!”
“可这也太乱了啊。”
“乱什么,我这叫乱中有序,常用的东西都摊开放,好找的很!”
老头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并且坚持这么做,他活了七十年,一直都这么放,简直不要太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