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和胚胎、和婴儿、和母体……联系到了一起?!
朱夏试图说服自己。
这或许是因为在《通灵》的前期拍摄中,有两场挑战,她都遇到了有关于“胚胎”和“母体”的事情?
——在废弃医院大楼的地底,在R-22公路第499公里的地下。
不……
不仅仅是两场挑战。
娜塔莎,假孕的女主人,她是“空胚胎”的“母体”。
人偶“尤拉”,她同样成为过“母体”,并被挖出了“胚胎”。
三号嘉宾,困扰她的,是死在手术床上的“胚胎”的“母体”。
朱夏有些后知后觉地,愕然地并且是悚然地意识到——
在自己已经参加的,连同海选在内,不过十一场的挑战拍摄之中,“母体”,这个并不算常见的主题——真假母子/女的挑战,是真正关于“母亲”的,但朱夏并不认为这个挑战有关于“母体”。
即便是如此,“母体”这词,竟然暗自贯穿了其中超过一半的挑战!
朱夏抱紧了自己的双臂,摸到了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她强迫自己暂且放下有关于《通灵》挑战主题的思考。
她强迫自己,重新将思路拉回到了今晚的庄园之中……
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人”,还是“木偶”活了过来的,也和一个很重要的疑点有关。
——“言灵”。
无论是一开始在进入庄园之后,朱夏走在通往主建筑的那片树林中,说出“我对这样的树林,有一种不愉快的,甚至可以说是阴影的印象”;
还是在绕着主建筑物的外墙,往建筑物后方走去时,她说出“我感觉我见过这种窗户”,并直接使用了“监狱”来形容这扇窗;[9]
再到后来,仅仅是贴着建筑物的外墙,她就连续地说出了大量的信息。
然而那些发言,她是完全没有依据的,仅凭“直觉”。
——但这其实,是与朱夏一贯以来,在“说出口”的事情上,偏向于谨小慎微的习惯是不一样的。
朱夏的“莽”,是莽在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为了在《通灵》里留得更久,为了刺激自己的记忆回笼,去“拼”。
但她面对摄像机说出口的,一定是至少有个八/九成把握的——因为她要全力去拉有投票权的嘉宾和有最终投票权的观众们的好感和信任度。
但是今天,在进入建筑物之前,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将那些她自己都只有两三分底气的话说了出口。
在进入建筑物之前,她就已经说中了私立孤儿院的产权不明、作为战地医院面对的是化学武器烧伤的伤兵、资本家以政治献金换取来的爵位和领地。[10]
而在从建筑物出来之后,朱夏更是一路随口说中了诸如政治掮客、被豢养女性的来源、一二三楼的关系、上了三楼的女性会消失、电梯下有通道并被多人使用过、很多人在楼梯上摔跤乃至于成为了“诅咒”……[11]
这其中,有的话她甚至连一成的依据都没有,她完全是虚构的!
没错,朱夏只是根据自己“看”到的画面,用逻辑思维的方式,推测后才编造出来的……
但那依然只是“编造”的!
是没有任何依据的!
她当时真的只是为了安抚亚历山德拉,为了让自己走出建筑物的行为更有说服力,从而降低来自主持人方面的阻力!
甚至……在庄园里,她这一路……
到底都赌对了多少次?
在二楼的露台前,撕开壁纸;[12]
在楼梯的拐角处,掀开地毯;[13]
让翟星漫去替代维塔利,从瓦列里的手中把这个对庄园知之甚细的“钉子”换了出来;[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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