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
因为自公元十三四世纪起,西方就已经开始采用从华国传来的造纸术,以植物纤维来制造纸张。[3]
只有在对待特别重要的契约文件,又或者是在特殊的仪式上,人们才会重新使用羊皮纸。
朱夏手指移动的速度放慢了一些。
羊皮……
……“羔羊”?
她极其快速又隐蔽地,轻舔了一下自己上嘴唇的唇珠。
如果血和肉,都在这座庄园里就已经被消耗掉了……
那么……皮与骨呢?
朱夏的手指,在信匣底部慢慢转足了一周。
很细很细的……
像是粉尘一样的东西,留在了这个盒子的内部。
她凝视着自己的食指和中指指尖,看着上面与自己的肤色并不一致的细微的“残留物”。
然后,她将自己的右手,递到了镜头前面。
——很多事情,我现在没法直接说出来,毕竟我还不能完全确定。
但如果这座庄园的背后,还站着其他的“同谋犯”的话……
那你们,或许会在未来看到,没有被节目组剪掉的这一幕画面。
“看到了吗?”[2]
——看到我,发现了什么了吗?
亚历山德拉在瓦连京诺维奇先生退开后,站在他之前站的地方。
也就是书桌与灵媒对侧的一边。
此刻,灵媒向着镜头举起的手指,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主持人沿着书桌的边缘,走动了90度,转向了灵媒靠着的桌沿的旁侧,然后他微微屈身,凑近了观察她的手指。
好奇心驱使着心理学家,从对方的手指上,揩下了一部分灵媒在信匣盒的底部找到的这些“微尘”。
亚历山德拉仔细地观察着自己手上沾染上的这些细微的“粉末”。
“有可能是毒药吗?”
“斯嘉丽,既然你伸出了手指碰触这种东西,那么我应该可以认为,这不太可能是经由皮肤吸收的药物?”
见到灵媒点头,亚历山德拉按捺不住自己的毛线精神了:
“既然这样……”
既然眼观鼻嗅,都无法判断这会是什么……
那么,他只能用上另外一种方法了!
——不然,他这个主持人,在这一段拍摄中,未免也显得太过“无能”了吧?
“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2]
亚历山德拉尝试去感受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他连续报出了在脉搏、心率、平衡等方面的感受。
而他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
“这绝对不是速效药物。”
朱夏的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
她甚至下意识地,脚步往后挪动了半步,想要远离亚历山德拉。
但是她上半身的重心才刚刚向后移动很微小的距离,她就控制住了自己。
看着主持人写满了“好奇”和“探究欲”的脸……朱夏又觉得,面对付出了如此大代价的亚历山德拉……
如果不把自己推测到的真相说出来的话,她的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
朱夏闭上了眼睛,干咽了两口,然后才猛地睁开眼:
“我可以告诉你……我对此做出的两种推测。”
“但在那之前,我觉得这个地方,需要进一步清场。”
后一句话,朱夏是对着格拉西姆·瓦连京诺维奇先生说的。
“还有正在监听、监视这里的人,那边也请清一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