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的大脑里,重新回到这个时代、回到这个地牢的……
是她……看到了。
看到了少女眼角泌出的眼泪。
朱夏福至心灵,茅塞顿开!
她……并没有被那个男人“驯化”!
但——这就更可悲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自己的遭遇,所以她不得不……将她自己,包装成了那个男人想要的模样。
为什么朱夏……她会一直以来,都看不到棕发男人的脸呢?
因为……
因为记忆的主体!
因为这个少女……她本身,觉得这是非常……耻辱的事情。
棕发男人是她的谁?
是……一开始比她低阶层的人!
是……有幸能够照顾她,在她流亡时,接她住到自己的庄园里,照顾她的人。
他该荣幸的,是能够获得照顾她的资格!
可是他……
却成为了她事实上的“主人”。
——甚至不是她的“丈夫”!
他作为一个变法党派的高层,是不需要一个……代表旧日的社会结构的、旧日的统治阶级的……旧日的王朝贵族之女作为他的妻子。
他不应该,和她扯上关系。
而且,他难道真的爱她吗?
不……
对他来说,她不过是他征战的过程中的……
——战利品。
随着她的祖国的政权发生颠覆,她从昔日的高台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她沦为了平民,甚至可能是罪民。
他想当她的“救世主”。
当她全心全意,敬畏的“天”。
无论是最初,还带着贵族习气的傲慢和骄矜,又或者是后来,慢慢地试探性的亲近和小脾气……
她扮演着……
他希望看到的那个“她”。
在他带着同僚的女儿来的那天,她意识到了……
对方开始失去耐性,迫不及待地在试探她。
所以,她再一次满足了对方,扮演了他所幻想的那个“她”。
只是……代价真的太惨痛了。
她的人格,被碾碎了。
她没有……没有自尽的勇气。
又或许她是觉得——死都不怕了,为什么要怕活着?
所以,“活下去”成为了执念。
哪怕是活成了……这个庄园里的“幽灵”……她也在求活。
在今天之前,她其实赌的是……来接她出去的,会是男人本人罢了。
她只是……赌输了而已。
但她最终还是活着出去了。
守卫将出气比进气多的她背出去,和厨娘一起为她洗漱打扮了一番,换上了新衣服。
然后,通过厨房旁边新安装的电梯,把她再次送到了地下的牢房。
又过了几日,棕发男人走在代理人和守卫的身后,出现在了烧得昏昏沉沉的她的牢房外。[3]
朱夏在珠子里,“听”着代理人的诡辩:
“之前有几天风声比较紧,我们留下了足够的食水,但没敢每天下来检查。”
“直到他们撤走了之后,我才下来,就发现她发烧了。”
“我让侍女给她洗漱一下换身衣服,侍女汇报说……”
“给她擦身的时候发现,她还在执行你以前布置的任务,但是因为发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