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儿子身上拿来的挂件和项链。[3]
这句话,恰到好处地给对方那紧绷的精神做了个“按摩”,使她放松了下来。
而自己,则借着对方松懈的瞬间,去尝试解读她的微表情与肢体语言。[4]
朱夏很快就意识到,高壮妇人与真正的求助人丽莫奇卡,有很深的矛盾。
——因为就在自己的身旁,这名高壮妇人在行走的时候,会故意去卡位丽莫奇卡,就为了让对方走路的时候感到不自在。
并且,高壮妇人还时刻关注着自己与丽莫奇卡之间的距离,她会状似无意地,故意阻拦自己看向丽莫奇卡的视线。
这说明两人的矛盾,大概率在近期被激化过。
——最有可能的,就是她们的子女……是同一起车祸的伤亡人员。
谢廖沙死了,卡秋什卡还活着,这就足以让一名母亲产生迁怒的情绪了。
但仅是这一点,并不能解释为什么在时隔小半年后,谢廖沙的妈妈依然会表现出如此外露的“敌视”情绪。
所以,一人之间,一定还有另外的冲突点存在。
如果这个冲突点不是直接产生于一人身上,那么……最大的可能性,或许就是她们的孩子之间,存在感情问题。
同时,高壮妇人的脚步时轻时重,这说明她心事重重。
很有可能,她心里多种情绪和念头在轮番登场。
但在得到更多相关的信息之前,朱夏没有办法更进一步了。
强行去解读,那就不是“分析”,而是“猜测”了。
也就是在她的思路再次走进死胡同的时候,她走到了费利亚的坟墓边上。
在那个瞬间,她就意识到了,此时此刻,她明确感知到的那位短发女性的能量体,才是之前在公路上,她所感受到的……痛苦的来源和载体的正身。
这个能量,十分的强烈。
以至于让之前只觉得自己能“看到”近似于人形的能量的朱夏,第一次在大脑里产生了明显的形象。
不再是一团如红外热像仪里人体呈现的光斑,而是鲜明如在眼前的,除了具有一定透明度之外,与“常人”无异的形象。[5]
而这个女性的能量体,和这个名叫“费利亚”的墓主人,有着不容忽视的血缘关系。
——在朱夏的脑海里,这个女性的形象在不断变化着。
她的发型、帽子、妆容、衣着不停地在变幻,最后定格为一身白点红底的连衣裙。
而比连衣裙的底色更醒目的,是她周身浓郁得发黑的红光,以及一条连在墓碑上的、以红光构成的锁链。[6]
十字架上所刻的名字——费利亚,他的死亡时间,应该和谢廖沙,以及有一段距离的那对男女,也是同一时期。
所以,他也是在这起车祸里死去的一员。
但朱夏想不明白的是……
为什么……自己似乎完全没有办法感知到这个男性的能量?
又为什么……他的母亲的能量,似乎完全占据了他的十字架?
还有为什么……自己对这个女性的能量,感应竟然会如此强烈?
这么想着,朱夏开始描述她眼前这位女性——
很漂亮、深色的短发bobo头、戴着帽子、唇边有一颗痣、很有魅力……
……身着红色的连衣裙。[7]
然后,她就如愿……得到了丽莫奇卡几人的回应。
八卦通肯定了那是费利亚的母亲。
而丽莫奇卡更是表示,她“亲眼见过那条红裙子”!
至于谢尔盖被吓到惊跳起身……
这让朱夏得以顺理成章地表示自己的状态被打断了,然后中止这场对话。
她只用故意表现出不难烦的样子,就不需要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