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图来说,会对你更有帮助吗?我拿来了。”
安娜斯塔西娅立刻也从沙发另一边绕过去,在朱夏的右手边坐下。
安德烈顺势将自己在沙发上转了个身,也探头看向茶几上的地图。
塔拉·玛雅想了想,在安德烈的身旁坐了下来。
作为会客间场景原本的主持人,转眼之间,亚历山德拉就成为了,室内唯一站着的那个人……
他本来是想回到他刚才主持时坐着的那张单人沙发上。
可是捆绑安季普的绳子,连他的沙发靠背也绑在了一起。
虽然心理学家能够理解,这是为了防止安季普逃跑。
但是坐在这样一张靠背被五花大绑起来的沙发上……
他总有种……
自己下一刻,也要被捆绑起来的错觉。
最后,他在安德烈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摄影师将这里围着地图的六人,还有站在朱夏身后的女翻译,以一个旋转式的镜头拍摄下来。
——不是悬臂拍摄的,因为视角忽近忽远,看得出来,应该不是节目组后续补拍的。
华裔灵媒所说的罗宾语,与她的翻译拉伊莎所说的毛熊语,在这里,节目组以双声道的方式,同时播了出来:
“在这里。”
俯拍镜头里,被展开完全平铺在茶几上的地图上,一支铅笔从画面的右下角出现,一点点地往上移动着。
最终,铅笔停止了运动。
而握着铅笔的那支白皙的右手,在赤塔州,靠近后贝加尔斯克市外的北部方向,画下了一个不标准的圆。
随着曲线闭合,这个偏椭圆的圆圈完成……
一滴水珠,落在了握着铅笔的右手上。
镜头里,灵媒的手开始发抖。
她实在没法继续握住铅笔,任由自己的手松开,铅笔滚落到了地图上。
并咕噜噜地一路沿着地图,滚到了茶几外,最后从边缘摔到了地上。
镜头外,传来安娜斯塔西娅焦急的声音:
“你真的还能坚持吗?”
“实在不行的话……”
伴随着红发女巫因为担忧而失去了快语速的这句话。
镜头一转,拍到了华裔灵媒的正脸。
她的脸色比起刚才坐到沙发上前,要苍白了许多。
额头和两鬓,还渗出了不少汗珠。
从镜头的下部,突然伸过来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灰格纹手帕。
安德烈的声音有些犹豫:
“或许你可以先用这个……”
他的示好被打断了。
被一种……
非常土嗨风格的,乡村disco的音乐声所打断。
镜头拍下了,在场所有人的面面相觑。
安德烈的朋友,原本席地坐在还没醒的安季普身边。
他最先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他有些惊慌地,也十分艰难地,从安季普的右腿前方口袋里,摸出了这个音乐的发生器。
——是一台手机。
他赶紧先将手机静音。
然后立刻去查看安季普的眼皮,感觉他并没有被吵醒,瞬间松了一口气。
但是手上手机的震动,旋即又提醒着他——
还有一个地雷没处理完呢!
他抬头看向在场的其他人,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安德烈和亚历山德拉对视一眼,面露难色。
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