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进行回忆……
只要想起那场车祸……
——即使是身处东海林女校的梦境之中……
她都依然……仿佛能够感受到,那种天旋地转,还有带着灼热感的疼痛。
但是,东海林女子学校不一样。
她第一次做梦的时候,确实随着梦境发生的事情,有躯体化表现。
被推搡、被冲撞、被砸到……
她感受到了来自躯体的疼痛反馈,所以她当时觉得,那很有可能……
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
可是,在单采拍摄中,模糊化说出这些经历的时候,她所感受到的……
与其说是……
在说出这些经历时,条件反射式联想到的疼痛……
还不如说……
更像是大脑回忆起了她做梦当晚,所感受到的疼痛……
但她当时,还不能分辨出来。
然而,在七月、八月和九月初,与做梦当晚时隔20、40、60天,当朱夏再去回忆那个关于校园霸凌的梦……
既没有躯体化表现……
也不能再勾动她的情绪。
她仿佛就像是一个无关的第三人。
只是在梦里,她代入了那个与她长得一样的女孩,看到了……
她在东海林女子学校里的遭遇。
在梦里,一声带着回音的,仿佛是门闩滑动的声音……
将朱夏从思绪里惊醒。
她立刻感受到了视野里的异样。
她若无其事地假装转身,却在转身的瞬间抬头看向玻璃窗的上方!
一个人,倒垂着头……
在看着她。
朱夏拔腿就往教室门外跑。
与此同时,之前一直寂静无声的教室里,突然响起了各式各样的动静。
有翻书的声音,有写字的声音;
有篮球在拍动,有粉笔在移动;
有人在吹泡泡,有人在吃薯条;
有碳酸被打开,有窗户被推开……
随着这些声响的出现……
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在布满了灰尘的桌子上……
突然多出了许许多多的杂物。
每一张书桌都不一样。
有的书桌上,书本垒成了包围式;
有的书桌上,放着打开的罐装饮料和外带的汉堡薯条;
有的书桌空空如也,后面却有个篮球在一跳一跳……
朱夏以眼角的余光,扫过教室里的动静。
她不知道……
教室里有没有“人”?
如果有的话,那些“人”对她,是抱持着善意……还是恶意呢?
她靠近了大门,却眼睁睁地看着大门被推开。
她面前的地面上,灰尘里,浮现出了第二对脚印。
一个她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她头顶前方响起:
“上课铃响了,你怎么不在座位上?”
朱夏下意识地回头,窗户上的那个人头……
消失了。
她没抓住。
倒是她的头发,被什么给抓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1]哲学三问,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提出的(不知道为什么有的网页说是苏格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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