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要惟释师傅念多久的经,我就暂时不会发作那可怖的病症,这些日子可能都要劳烦师傅了,娘你放心,我白日里就去大殿里拜佛,听师傅们讲禅,也好顺便给爹娘求平安,爹娘不用太担心,方丈不是说了,我一个月后就能下山了吗?这山上看着也养人,等一个月后下山,说不准我还沾染了金光佛气呢,到时候待在家里可不得保平安一辈子!”
阮夫人被她这一说直接逗乐了,嗔了一眼,道:“你现在比沁月都会说话。”
优优顺杆子爬:“沁月,夫人夸你呢?”
沁月偷偷笑,答:“谢过夫人。”
这一来二去,确实冲淡了不少担忧焦灼感。
阮父见母女俩开始有说有笑了,遂看了一眼寮房的布置,出门打算和主持去商量给寮房添些东西。
“惟释师叔你在这儿呢,惟觉师叔今天要回来了,方丈让你过去商量点事。”传心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撞上了惟释,连忙唤他去方丈那边。
惟释点了点头。
惟觉这次下山倒是回来得很快,往常会去个三四天,若是贵人邀请,十天半月也是有可能的。
方丈也没料到会出这种事。
他现在叫惟释来估摸着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但原本他和主持就决定要让惟释和惟觉继续方丈主持之位,日后也是要一起面对大问题的,如今也只能一同适应学习共同面对突发状况。
方丈念着静心经,手上速度极快地拨弄念珠。
“方丈。”惟释双手合十行礼,抬眼看到仿佛在发光的惟觉。
惟觉的圣僧之名除了他在佛学上确有悟性和造诣外,还与他外貌有关。
如果说惟释长相温和,轮廓分明,长目低垂如佛悲悯众生相,极其内敛,需要站定细品才好,惟觉的样貌却是世人最喜欢的那挂,他面如莲花,美丽清雅,整体长相也是柔和的,宜男宜女,眉心点的朱砂,倒显得他人更干净、圣洁了。
世人终是着相,因此圣僧这个名号落在了惟觉头上。
“惟释,你来,坐下吧。”方丈说道。
惟释盘腿坐在了方丈另一边的蒲团上,见方丈看向惟觉,惟觉笑着回道:“惟释师兄,好久不见。”
之前惟释修闭口禅时没有怎么出门,如今和惟觉倒称得上确实好久不见。
方丈也言归正传了:“惟觉此次下山讲禅,据说,遇上了皇室的人。”
惟释静心听着。
原来是皇室有个小公主偷跑出来,见众人都在听惟觉讲禅,就也凑了个热闹,谁知道小公主看到惟觉,惊为天人,之后自曝了身份,说要惟觉还俗当她的驸马。
小公主正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女儿,骄纵得很,幸好当地民众拦住了她,不然按那公主的架势,怕是当天就要把惟觉绑回去。
大淳国内信佛者是多,但是神佛在皇室那边却不算什么,顶多是皇权为了巩固地位的一种辅助手段,有好的帮助可以有,可以兴,但要说如今这种信仰能对抗皇权,那确实是做梦。
再说了大淳国内的僧人本来就可以还俗。
哪怕是惟觉这个圣僧。
但是惟觉根本没有这个打算,他这一遭,跟遇上了蛮不讲理的强盗没两样。
“当今陛下仁德在外,不会任由小公主带走惟觉的。”惟释平静地回答道。
“可是陛下宠爱公主的名声更盛,公主胡闹自然是不允的,但是如果能暗度陈仓,将事情合理化,倒也不是不能,我只是怕会给寺里带来麻烦,这才来找方丈商量。”惟觉一双眼睛仿佛天生带笑,回答起来也是不慌不忙的,倒是一点看不出话中的“怕”。
惟释看向惟觉:“那你待如何。”
惟觉垂眸,道:“我想去天子脚下讲禅。”
惟释不语。
方丈拨动一颗念珠,叹道:“去吧。”
若能打动天子,惟觉也算安全了。
然而如惟释所说,惟觉究竟有几分是“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