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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难得开口解释道。好像自从遇到白颜卿之后,他的话儿,也变得多了。
白颜卿也未推辞,心道不能让他白白占了便宜,拿他一瓶活血化瘀膏,倒也不为过,于是便接过收下了。
药膏是接下了,但那人似乎没有要走之意,这眼瞅着都四更天了,他怎么还不走?这下白颜卿也有些急了。再过一个时辰,天都要亮了,若被旁人发觉,她还要不要清白的名声了?
“你还不走?”
这人去而复返,来来回回折腾半宿,怎的不困的吗?不用回去歇息吗?
“你若想留我,我也可以留下的。”
那人答非所问,又是一副赖皮的模样。
“你同三皇子什么关系?”
白颜卿见他这副无赖样儿,倒是像极了当初的三皇子。
闻言,那人一愣,身子瞬间绷紧,呈警惕状。
“难怪你让我嫁给三皇子,我瞧你这泼皮无赖又轻浮放荡的模样,倒是像极了他,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俩定是好友!”
白颜卿只顾对着膝盖呼呼,似乎是没察觉到眼前的人,身子紧绷又放松了的状态。
“哦?是吗?你觉得我跟他像吗?”
那人继续逗着白颜卿,言语间却是有几分试探之意的。
“你向来戴着面巾,我倒是看不出你的长相,但你今日这耍流氓的样子,倒像极了他。”
白颜卿抬头,像模像样的摸了摸下巴,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见她这般没心没肺的样子,那人倒是放下心来,看来,这丫头不过是随口胡诌罢了!
不过,天确实快亮了,那人也不便久留,他见白颜卿并无其他不适,便与她道别离去。
只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又丢了一记重磅。
“你们别费心寻那赖家二姑娘的,她没事。”
那人说完,不等白颜卿开口问,他便一溜烟跑了。
他怎么知道赖飞燕失踪?他又怎么知道赖飞燕没事?
白颜卿盯着门口望了许久,猛然回神!
莫非,赖飞燕是他劫走的?那他,劫走赖飞燕,又有何目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看似毫无关联,但好像,都在围绕着白家,围绕着白颜卿。不管是赖飞燕,还是任氏,这两个人,都是白颜卿此次回白府,最想要解决的麻烦!
难怪他先前说那句“你想做什么,你尽管做就是,我会替你兜着,你也不必过于忧心。”
由此可见,这个人,他是真的在替白颜卿处理这两个大,麻烦!
思及此,白颜卿反而是将心放到肚子里了,至少目前看来,她不必担心这个人,会侵害到她自己。
还有就是,经过今晚,白颜卿更加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蒙面人,一定与三皇子云骥,有某种特殊的关系!不然他刚才,不会那么紧张!尽管他极力掩饰住了,但一向洞若观火,观察细微的白颜卿,又怎会错过他那片刻的迟疑!
呵,他还当真以为,白颜卿是那懵懂无知的小儿吗?他难道不知道,有一种猎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场吗?
白颜卿摩挲着手中的药瓶,若有所思。
……
翌日。
因着夜里没睡好,又在院中坐了大半宿,吹了凉风,果不其然,第二日,白颜卿又有些低烧了。
白颜卿先前病了,本就身子没有大好,前段日子又日日耗在任氏那里,虽不说劳力,但劳心却是有的。加上昨夜受了些风,这不,又病了,这可急坏了采星!
“无甚大事!莫慌!”
白颜卿看着采星那急赤白脸的样子,笑着打趣她。不过是有些低热,安睡两日,饮食清淡些便好了,她也没那么脆弱的。
不过,白颜卿却觉得,自己病的,倒也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