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狗,枉顾兄弟情义,百般谋划,陷害你的大哥东方梧桐,这事也与我无关,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韩骧害得我父亲母亲十几年不得相见,害得我娘在洞中含恨而亡,此事,我便断然饶你不得了!”
原来,那天在解扣山宽衣洞中,魏颉所看到的,是刻满了石壁的临终遗言,还有自己亲生母亲的尸体。
壁上刻字,让魏颉知悉了一段自己连猜都猜不到的往事。
自己母亲名叫元旃鸯,是大黎国枷族人,曾经与魏魁相爱,两人定下了终身。
后来,韩骧因看不惯三弟魏魁幸福美满,便暗施毒计,用一层兵家结界,将元旃鸯封印在解扣山间的宽衣洞中,并谎骗魏魁,他的爱人不幸跌落悬崖,殒命谷底。
魏魁痛哭一场,和韩二哥返回了中原之地。
元旃鸯被关押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身怀八个月的胎儿,她拥有惊人的意志力,靠着洞内本就不多的积水,和各种小虫子补充能量,硬生生挺了两个月。
在宽衣洞内竭力娩下了一个健康男婴,为其取名为魏颉。
那层封印禁制,专门针对元旃鸯而设,外面的人不可能进来救人,元旃鸯也决计出不去。
但那个婴儿不受结界影响,可以脱离死地,尚有一线希望能够存活下去。
初为人母的元旃鸯怕孩子冻着,撕掉自己衣物做成襁褓,包裹住儿子魏颉。
用大黎枷族特有的御蛊秘术,命令大量虫类,带着刚出生没多久的男婴,离开了解扣山。
历尽千难万险,那个婴儿竟然不可思议的在虫群的保护之下,来到了亲生父亲魏魁的身边。
二十二年前,魏魁从襁褓里发现了一块写有血字的布条。
布上,元旃鸯没有写明自己的悲惨境况,只是告诉心爱的男人,他们的儿子叫魏颉,要好好抚养孩子长大**。
魏魁不知爱人早已饿死在了大黎某处山洞,小时候只告诉儿子魏颉,你母亲早逝,由父亲我独自照顾你至今。
魏颉对此深信不疑。
直到身临解扣山宽衣洞,亲眼看到了母亲那具白骨尸身,石壁上头刻着的一个个小字,方才彻底知悉了自己的身世。
待他终于了解到真相后,魏颉清楚这一切的人间悲剧,都是源于那个姓韩名骧的狗-奸贼!
这也就是魏颉来到此地伏击韩骧的原因。
不单单只有魏颉,还有同样和韩骧有着血海深仇的苍参,也要一报杀父之恨。
魏颉抵达地面,唰唰两剑,砍断了韩骧的两条胳膊,令其再没本事拔刀出鞘。
青衫剑客魏颉封住了韩骧肩膀处的穴道,使他不至于因失血过多而昏厥,然后高高举起了韩大将军的无臂身体,震声朝着四方喊道:“你们的王已经被我擒住了,凡现在投降者,一律不杀!”
数千名士兵,见琅琊王被抓,且双臂齐断,这场仗再打已无任何意义,纷纷停止了进攻。
同样身着青衫的苍参,也来到了魏颉这边。
魏颉一把将没了手臂的韩骧扔在地上,用力甚大,如摔一条野狗。
两袭青衫,两大死仇,杀父杀母,不共戴天!
韩骧满嘴猩红,明知此刻必然要死的他,咧开血流不止的嘴巴,狞笑道:“魏魁和元旃鸯生下来的孽-种,魏颉……你早就该死了你!要不是为了……咳咳,为了让你生不如死,早在二十年前,我就把你小子给弄死了!我……”
苍参脸色阴沉,用地灵剑,绞烂了韩骧的那根舌头,使这畜-生再难开口讲话。
魏颉沉声道:“老苍,你给姓韩的稍微灌点儿内力,别让他那么容易就昏过去,把大腿上的肉先一片片割下来,大腿割完割小腿,上半身交给我。”
苍参动手活剐杀父仇人的时候,魏颉走至阮苍龙和司徒鲛的尸体旁边,以自我摸索出来的魔派武学“吸亲刮骨功”,吸干了两大魔头仅存不多的精元和血气,将异种真气,悉数转化为本命真气。
处理完后,魏颉迈步走至韩骧身子的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