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确信,那也情有可原。
苏羽白忽然转过头,「小颉,你是不是想问,这些和史书上迥然不同的事情,我都是从哪儿听来的?会否只是道听途说,随便讲讲?」
魏颉「嗯」了一声,如实回答:「苏姐姐所言,与我曾经学来的历史有明显出入,所以令人感到费解,还望苏姐姐能够帮着解惑。」
苏羽白微微一笑,继而说出了更加震撼的真相,她和颜悦色的解释道:「有出入很正常。因为我刚刚所说,绝非外头广泛流传的历史故事,而是切切实实,由舜帝本人,亲自写在秘密卷轴之上的文字。」
魏颉很是惊讶,挑起眉头,匆匆问道:「哦?舜帝还有卷轴文字流传于世间?既然是所谓的秘密,苏姐姐又是从何而知的?」
苏羽白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也是从我爹的遗物里面意外翻找出来,没想到,就让我得知了一段世间绝不能知晓到的隐秘历史。」
魏颉明白,自己此刻已有幸聆听一个几乎从来没有其他人听说过的上古秘闻,机会难得,自当洗耳恭听。
苏羽白娓娓道来:「我在那份卷轴里面知道了当年的大舜皇帝为何要早早退位,让自己的年轻儿子来当舜朝的皇帝,只因他恨自己的皇后,非常恨,恨之入骨,但没办法,他不能去杀掉娥煌来为自己心爱的姑娘青儿报仇,因为至少在天下人眼中,娥煌出身煊赫名门,且是为天子诞下了一个龙种,未来有望成为太后的女人,而那个小小嫔妃无名氏,家境贫寒,能够嫁入皇室宗亲就已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若不是舜帝姚虞竭力恳求父皇让自己娶青儿,那个没有名字的女人恐怕连纳入后宫当妃子的资格当没有。若是舜帝休掉了皇后,类似于兔死狗烹,世人皆会觉得大舜的君王原是个无情无义的昏君,头脑昏聩,竟然会为了一个企图毒害天子的妾室,把自己的正宫给罢休了,这等被红颜祸水蛊惑的丑闻,换成任何一个稍微要一点面子的皇帝都是接受不了的,舜帝也不例外。可能是对心肠毒辣的娥煌还有感情,也有可能是他实在下不去那个手,拉不下那个脸,心里舍不得,也没办法做到那么绝,总之一直到姚虞不再做皇帝之前,娥煌都在六宫之主的位置待得好好的。」
「后来熬呀熬,熬到舜帝长子姚禹能够统镇一国的时候,姚虞终于有机会把肩上的胆子给卸去了,他果断的把自己每一个妻子都给休掉,包括本是皇后的娥煌,禅让龙椅宝座给了儿子后,大舜的头号皇帝总算得以拥抱自由,不再当什么一国之君,而是踏步江湖,当上了一名潇洒快意的武林游侠儿。」
听到苏羽白讲到这里时,魏颉眼神顿时焕发光彩,显然有被点燃了兴趣,听得愈发入迷专注。
白衣女子脸上也渐渐浮现十分精神的表情,想想也是,这世上不论男女,又有谁都不爱侠客?
「舜帝不当皇帝,该行当起了剑客,仗剑走天涯,仗的何剑?名剑重华!那柄「重华」分量极沉,足有九九八十一斤,为举世不可
多得的精兵神器,可杀人于千钧之势,沉重且厚实,非有逆天巨力无可毁之。」
苏羽白已是满脸憧憬与向往,「大舜皇帝就是靠着那柄重达八十一斤的巨剑,脸上带着遮蔽真实容貌的面具,在不被任何熟人识出身份的情况下,在江湖快意恩仇,大杀四方,晚年的日子过得可谓甚是痛快自在,再也没了昔年于皇城里的束缚和限制,做到了真正的自由自在,天大地大任我逍遥!」
「想不到姚舜皇帝,竟还能有这等不凡的经历,我原本以为,自古以来但凡能当皇帝的,都看不上江湖里的那些恩怨情仇呢,毕竟是混迹庙堂了多年,被那么多老王八生生捧成最精最狠的那一只「老大王八」,该当很无趣无聊才是。」
魏颉笑道,「谁承想,今日听了这匪夷所思的故事,才知是我把人想得太过片面,真是太死板了呀!」
「谁说不是呢,我那天读到舜帝自述往事的时候,都大感惊讶,想不当明明都当过皇帝的人,居然还会对江湖风情那般缱绻依恋……此种情况,我怀疑很可能和那个青儿有关系。」
苏羽白神色认真的说道,「因为照舜帝自己的说法,他当年曾与青梅竹马的青儿一块儿游历过一段时间的江湖,不是很久,但那段回忆深深的烙印在了大舜皇帝的心中,挥之不去,永远也难以抹去。」
魏颉莫名其妙就想起了之前同样和自己一起行走过江湖的绿衣小丫头卜倩,心神略微恍惚,并没有继续接话。
苏羽白正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