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理解的上乘内涵,即便是在白龙吟这一整套顶尖剑术中都能算得上是极为高妙出俗的一招。该招最关键的点就在于“剑意”二字,一剑递出意气风发、所向披靡,世间再无一合之敌,直接无视前方的任何敌人,这一剑的最终目标,乃是那生活在万里之外的天庭神明!
然而,那本该神游万里诛杀神明的一剑,就那样被白虎皮老头给轻轻松松吸入了嘴巴里并吞咽了下去,就好像那一招中饱含的莫大剑意根本毫不值钱,有或无全然没什么两样。
剑狂可杀神明的一剑,连嬴秋的一根毫毛都伤不到!
喝了那口茶后,坐在地上的老者嬴秋眯起眼睛,脸上露出较为平和的笑意,优哉游哉的赞许道:“鲜爽生津,叶底柔匀,饮后略有回甘,好茶!老夫收回刚才的话,你家的茶水倒也不甚廉价,有被我喝到肚子里去的资格!”点评完之后仍不忘诛心的多补充了一句:“茶是好茶,这剑术就很一般了。”
立在父亲身后,手中各自捧着一柄黑红色巨剑的龙正溟和龙正海二人听得此言,无不感到极大的羞辱,若不是有逾矩越位之嫌,只怕他们当场就要厉声呵斥出来:“尔等竟敢口出此等荒诞狂言!”既然嘴巴上不敢有半句不敬言语,正溟、正海这两位剑窟嗔派吟派的最高首脑也只得用“怒目而视”这一招数来对付嬴秋了。
先是一招神游万里被破在前,而后又被出言轻佻折辱的龙蠡竟没有丝毫着恼或是心情不悦的表现,也不知是脾气和秉性都被长达五十年的隐居闭关给消磨殆尽了,还是为了保持一派宗师特有的沉稳风范,亦或者两者兼有。因为练就返璞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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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术而重新长出了满头黑发的剑道狂人今日出奇的好说话,无论被如何挑逗刺激都始终保持着极好的修养,倒显得是那主动登门挑衅的剑圣嬴秋太过狂傲无礼了,白袍“中年男子”轻声笑了几下,他低眉看着手里的紫砂壶说道:“来者皆是客人,适才我不过招待客人喝些朴素茶水罢了,何谈甚么剑术呢?说笑啦!”
那个“啦”字刚一出口,那位被武林公认为是天下剑术最高之人的龙姓剑狂终于展现出了专属于白龙剑窟老祖宗的那份霸道“狂气”,双腿还是盘在地上,只是那异常魁硕结实的肌肉肩膀开始大幅度晃动,手腕处同样也以极快的速度抖颤了起来,持续不断有碧绿色的昂贵茶水从壶嘴里面激喷而出,一缕接着一缕的诡绝绿色“水剑”有如瓢泼大雨般倾洒向了一丈开外坐着的剑圣嬴秋!
这下莫说那名晚辈公子龙彦了,就连剑窟两大派系中专攻剑术造诣的吟派首领龙正海都瞧得目瞪口呆,他对父亲龙蠡的剑术水平记忆尚停留在五十年前,虽早就预料到父亲大人经过半个世纪的闭关苦修后剑法必然会有一定程度的提高,但他如何也想象不到那个“提高”竟会带来如斯般翻天覆地的巨变!
剑狂龙蠡以近乎疯狂的诡异动作将紫砂壶中剩余的碧螺春茶水尽数挥射向了生平死敌剑圣嬴秋,足足二十余道凌锐至极的杀人剑气,每一缕都以世间最最神妙的白龙吟剑术招式催发激荡了出去。然而不管那些“水剑”多么的气势煞人,无一例外全都在嬴秋身前差不多半掌的距离止步,半分半厘也迫近不得,二十多缕水剑凝成一个体型不小的茶水水团,就那么悬停在了白虎皮老剑圣的身子之前。
随着嬴姓老剑圣双肩一震,“砰”的一声,那个水团陡然间炸裂开来,往四面八方散射而去,有部分射速极快的水滴甚至溅在了龙蠡以及他后头站着的龙正溟、龙正海、龙彦和阿菊的身上和脸上。
脸部沾了新鲜茶水的龙蠡皮笑肉不笑的抽了几下嘴角,强逼着自己压抑住几乎要从胸口中喷发出来的怒意,他依旧保持着盘膝正坐的姿势,注视着身前的那位人间剑道第一人,尽可能用起伏不太大的口气问道:“怎么?是我家的茶水不合口味?那你直接吐掉不就行了,何必这样……”
话未说完,身上一滴水都没有粘的白虎皮剑圣嬴秋嗤之以鼻的打断道:“行了,差不多该动真格的了。龙蠡,我记得你当年害死你亲哥的时候手段挺爽利的呀,怎的五十年过去,性子变得这等拖泥带水了?”
此话出口,摩天石崖上的众人无不猛吃一惊,身材极端壮硕的剑狂龙蠡更是再也坐不住了,蓦地从地上站立起来,作为白龙剑窟老祖宗的他举高临下的俯视着坐于地面的嬴姓老剑圣,双目圆瞪的怒吼道:“嬴秋,今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白发如雪、面如黑铁的老剑圣抬头望着剑狂龙蠡那张已被气得发红的脸,咧开嘴笑道:“呦,总算是被我整得破功啦?老夫还是比较喜欢看你现在这副气急败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