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唤雨之能,犹如天气气象一般变化莫测的云雨棍法,凌轹白猿公使出一招“紫燕长掠”,一棒捶击向黄敦伦的左侧肩头,趁其侧身偏闪之际,右手里的另一根钢铁巨棒横扫而过,瞄准敌人的脑袋抡去,岂料黄须黄眉黄发黄眼睛的西域贼人黄敦伦猝然间将他那本就十分矮小驼背的身子猛一俯低,堪堪躲开了凌轹那真正势沉千钧的全力一棒,继而那黄姓大圣双手握紧黄金镔铁棍,须臾施展一招“莽日撞钟”,那根沉重几达百斤的镔铁长棍的棍头重重砸在了凌轹凌盟主右侧身躯的肋部要害,力浪狠厉无匹的透入了脏腑肝胆之中,饶是体格健壮若林间巨熊的九尺汉子凌轹也确确实实受到了不小的霸道冲击,嘴角渗出了一丝明显的猩红血迹。
不惑之年的盟主凌轹身子受创的时候,这便肝胆盟三百多人对黄眉帮两百多人的战事亦出现了有兵败征兆的劣态。按理来说,昔年驻扎在西疆边境要塞,曾经真刀真枪和西域敌人在沙场之上过过招、流过血的肝胆盟众“死士”在人数占优势的情况下绝对不可能出来此等态势才对,但或许是因为没了盟主亲自领导并排兵布阵,又或许是地势崎岖不平的林中雪地不利于众人的作战发挥,可铁一般的事实而今就摆在眼前,肝胆盟一众红衣持棒的精英汉子,在数目比自己少出甚许的黄眉帮众人发起的强大攻势下,显得严重缺乏凝聚力形同散沙,被拧成一根绳子一样的黄衣帮众逐个击破,不多时便大有兵败如山倒的不妙趋势,只怕再也用不了太久,这场两百多人对三百多人、棍对棒的,类似大人打小孩的无礼“群殴”,就要以黄眉帮众的圆满胜利宣告结束了。
一棍摧伤了凌姓大仇人腹腔内脏的黄敦伦甚是洋洋得意,好像是尚且游刃有余还留有很多底牌似的,竟相当托大的没有乘胜追击,一招得手后竟坦坦荡荡的不接后手,就这样给了凌轹凌盟主缓一口气的时间,作为昔日峨眉山黄眉帮帮主的黄敦伦黄大圣快意而笑道:“姓凌的,现在你身处法家气数压胜之地,你打了一辈子辛苦仗才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那点儿可怜的‘兵家气数’正在不断流失,不光是你一个人,还有你的那群手下,他们也都已沦为了一群没用的乌合之众,肝胆盟所谓的精锐死士再也不复往日的势如破竹,一团散沙一攻即破。事到如今,你要怎么和我打呢?要不你现在跪下来求求老天爷,求他降几道天雷下来,看看能否把我给劈死?今日你凌轹就算是兵家圣人转世,也必死在这片林子里面,半条活路都没有,哈哈!”
那件羊皮雪白丝绒袍子前胸处沾了几滴醒目血渍的凌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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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仍旧保持坚毅英气,饱经二十四年戎马生涯的肝胆盟“老兵”再度把持着两根钢铁棒子纵身上前,又与那姓黄的淫-邪恶贼交杀拼斗了十几个回合后,有两柄造型极端精美的赤红色细长小剑自凌帮主的袍袖之中陡然飞出,一柄飞剑的刃身之上刻有一个“肝”字,另一柄之上则刻有“胆”字。
这两柄通灵飞剑乃前任肝胆盟盟主严羌临死前赠送给义子凌轹的灵力宝物,每一柄里头都蕴藏有超乎想象的“血气”。普天之下的通灵飞剑皆存有剑气和剑意,而剑气难涨、剑意难养,两者皆十分稀罕珍贵,断无速成登天之法。昔年严羌严盟主发现了一条养剑炼剑的大好终南捷径,即通过将在战场上杀人之后必然会沾染的“血气”转移至自家飞剑之上,靠着这种增加血气的法子飞速提升着宝剑的威势杀力。严羌之所以会在两年前不幸身死,就是因为他为了积攒丰富血气而太过深入西域敌军腹地,这才导致了最终光荣战死于大邑山谷,后来其子凌轹为了营救身为恩师兼义父的严羌,与凉王马朗立下军令状要了一支四千多人的兵马千里奔袭,可到底还是去晚了一步,义父严羌的胸口已经被敌人的一截长矛贯透,再也救不活了,只剩一口气的肝胆盟严盟主就在死前将盟主的位子让了出来,还将那两柄几乎是害了他性命的宝贵飞剑送给了义子凌轹。凌轹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义父原来是因那两柄极为不详的血气通灵飞剑才会身亡异域山谷,故而一直不愿如何使用双剑,对之可谓深恶痛绝,虽素来存放于袍子的袖中,但其实从未在与敌人作战的时候真正祭出来过。
而此时此刻不论是他自己,还是肝胆盟那三百多号义士弟兄,都处于煞是要命的危险劣势之中,这两柄通灵细小飞剑这会儿还不用,更待何时?留到下辈子再用么?
两柄不知蕴含浓缩了多少斤“血气”的细小猩红飞剑就那样灵活穿过了大圣黄敦伦的严密防守,眨眼间刺入了那个黄眉西域人的前胸和小腹两处致命要害,就在凌轹凌盟主误以为已经顺利得手毙敌的时候,有“咚”的一记清响乍起,悠悠扬扬好似那金钟颤鸣之声。
这无疑是让凌轹大吃一惊,就在他因此而松懈失神之际,死敌云雨大圣的那根黄金外包的镔铁长棍早已奔着白猿公的首脑太阳穴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