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奔着三四里外的武行山火急火燎的赶去了。
重归平静安宁的山冈林间,那名二十出头就许定人间第一流,凌云壮志发誓要超越画圣吴稻荷的年轻人唐颠唐仲龙重新将装有许多自绘卷轴和绘画工具的沉重行囊背在了身上,独自一人立于原地静静等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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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一个以钢锥代替手足的红色身影快速朝着他所在的位置快速驰奔了过来。
拥有那般高大且细瘦的诡异身材,除了那头被当成了地-府恶鬼的红衣魔物外还能有谁?
足有一丈的“邪魔”在年轻画师唐颠的身前岿然站定,长发散乱的肤黑怪胎居高临下的叹了口气,作为“魔物”的他如释重负开口说道:“唉,总算是完事了,早听闻真武北斗剑阵非同凡响,那几个臭道士也确实够厉害,打得老子还挺累……”
年轻人唐颠仰起脑袋盯着红衣鬼怪那对通红瘆人的血色眼眸,面带淡淡笑意的说道:“骆叔叔,今日多谢你肯帮我演这出戏,这下天下道门香火最旺盛的龙虎宫里都将悬挂起我的画了,我唐仲龙的名号想必不用太久就能响彻中原大地了。”顿了顿,又喜滋滋的道:“画圣吴稻荷一生崇道,《疏狂图》里更是一口气连画了八位武行山上的道士,也没见那座道门龙虎宫里挂有半幅他的大作呀。单凭这一点,我就已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人胜过前人了!”
肤如刷漆几乎看不清五官的骆姓魔物撇了撇嘴,没好气的问道:“你小子以前不是还说什么要入仕考取功名,然后在官场大展拳脚的么?怎的现在一门心思扑在画画上面了?”
身高不高-也不矮,中等身材的画师唐颠轻叹一声,皱眉无奈道:“早没那份心气儿了,自从被卷入舞弊案而被判三年不可参加科举后我就再也不想着当官了,没意思,真没意思。现在我算是因祸得福,意外发现了自己的绘画天赋,这才扔了写文章的狼毫,改拿了描绘丹青的画笔……”
长发杂乱有若山间野人的骆姓男子点头赞赏道:“行,仲龙啊,你这点就很对你叔叔我的脾气,既然选了一件事儿干就务必要争取干到最好。这画界名声最响亮的就是个姓吴的老头子了,你以那位天底下的画技第一人作为目标,志气够大,好样的!遥想当年我骆宾白练武第一天起,就立志要成为这座江湖的天下第一,虽然目前离这个目标还差得甚远嘛,但有道是“求之上者,方可得之中乎”,我当初若不想着要当什么天下第一,缺失那份心气儿傲气儿,境界绝对到不了如今的六阶凝丹境修为。”
年纪不大但志气极大的唐仲龙报之以一笑,语气尤其颓然的说道:“可惜我学画学得太晚了,二十岁才第一次接触画笔,想来那位吴画圣可是被世人称作是年未弱冠,就已穷尽丹青之妙了的。”
姓骆名宾白的红衣长发男子声音拔高,呛声道:“你小子怎么这么不禁夸?自怨自艾个屁啊?比不过就不过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叔叔我被那个姓吴的老头子画进了《疏狂图》里,占幅面积远不及最中央的那个道傲徐行,白白给人当了衬红花的绿叶,我有因此而自暴自弃吗?顶多就是吃饱喝足了骂那个叫什么吴稻荷的糟老头子几句,平日里练剑的时候多以那个姓徐的牛鼻子道士为目标一点而已,仅此而已。如若再去多想,那可就要影响心境和剑意了,剑丹蒙尘可不是闹着玩的。叔叔我今儿告诉你,若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或是莫须有的攀比影响了自己的前程修行甚至是人生轨迹,那才叫亏大了呢!”
心甘情愿未来退而求其次当个“画圣第二”的年轻人唐颠听完叔叔的此番话后心情变得十分舒畅,他咧嘴笑道:“骆叔叔,那等我以后真的出名了,专门去画一副《狷傲图》,里头就把叔叔画在最中间最醒目最惹眼的位置,好不好?”
无足只有两根细长墨锥支撑身体的剑仙骆宾白摇了摇头,大声否定道:“得了得了,能别画就别画,我可不想江湖人诽谤我说那个骆宾白在《疏狂图》里比不上徐行,专门跑去请人给自己画了幅《狷傲图》,好来过过这排第一的瘾头。”
唐颠唐仲龙“噗呲”一下失声而笑,摆了摆手,道:“怎么会呢,骆叔叔你可真会开玩笑,哪有人会这么想你?”
身材既高且瘦,容貌极端怪异若恶鬼临凡的骆宾白依旧不愿许诺答应,“差不多行了啊,我都说别了,你小子若还敢画行不行我抽烂你的屁股?”
骆剑仙兀自干笑了几声,接着转言说道:“不过今日这番闹剧玩得倒还挺尽兴的,那群牛鼻子道士我早就看他们不爽了,那一大口照着肩膀头子咬下去,啧啧,痛快呀!只是这妆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