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娉婷曼妙的长发女子眉眼弯弯,嬉笑道:“秋郎,你若是有朝一日率军东征,灭了大禹王朝,做了我们中原人的皇帝,那不就真的要黄袍加身了?我这叫未雨绸缪,衣服都提前给你准备好啦!”
黄发黄须的西域梵罗男子脸上笑意渐浓,宠溺的摸了摸身边女子那颗满是艳红柔顺头发的脑袋,“娆妹这发色真好看,是专门为我染的么?”
被唤作“娆妹”的绝世奇女子立时用力点了点头,两眼中不加掩饰的飘过了一丝凄楚哀愁的神色,她无不幽怨的叫道:“对啊,当年你就随口提了一嘴喜欢红头发,觉得红头发的姑娘最有生命力,我就花了好大的功夫去把头发给染成了这个颜色,这一染,就是整十年啊!秋郎,你可知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吗?!”
那个姓秋的黄发男子只是一味凝视着女子那泛起晶莹泪光的漂亮眼眸,默然缄口不言。
腰间别有一柄亮蓝色珍奇长剑的红发女子继续哀声叫喊道:“自打你十年前不辞而别以后,我没有一日不在思念着你,我真的太想你了啊!你走后的第四年,我在春神山上创立了这个魔派广寒剑宫,将男人圈禁起来当猪狗一般饲养,还口口声声说我冷娆不需要男人,男人都是一无是处的废物!只有我自己才心知肚明,那不过是在嘴硬逞强罢了。我需要的啊,每当夜晚寂静的时候,我都好想要你能陪在我的身边,抱抱我,亲亲我,搂着我入眠……我深知那份相思之疾有多么悲哀痛苦,多么摧人肝肠,所以我才去骗我妹妹说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卑鄙无耻的下贱存在,一旦碰了男人,这辈子都再也感受不到快乐了。其实我是很清楚的啊,我之所以会不快乐,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如果你还待在我的身边,那我今生今世都能够过得逍遥快活呀!当我在太阴殿里见到你来找我的时候,我高兴激动得浑身发抖,连手里的笔都握不住了……”
秋姓梵罗男子把头缓缓凑近过去,在广寒剑宫创教大宫主冷娆的白净额头上深情的亲吻了一下。
被日思夜想的情郎亲了一口的月仙冷娆情绪失常,再也忍耐矜持不住了,两行热泪自眼角滚滚而落,顺着白嫩如玉的平滑脸颊滴落了下来,她饱含浓浓哭腔的说道:“秋郎,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每日每夜都在想。我偷偷派人于地下修建了一间成亲拜堂用的大屋子,里头摆放了两尊白玉雕像,全都是我自己一点一点雕刻出来的,一尊塑的是你,另一尊则是我,生生世世,你我永不分离。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你也看到湖边竖着的那块石碑了吧,上头分明刻着‘虫二’两个字,那是当年你跟我讲过的一个谜语。虫二,即是‘風月无边’之意,我好想好想和你再来一场风花雪月啊!还有这座亭子的名字,我跟你讲过了吧,叫君归亭,这十年来,我每一天都盼着你能归来看我……”
“莫再说了,娆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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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发秋姓男子出言打断道,“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当年就算是为了去平息国内叛乱,也不该不辞而别的,我秋薪可真是个该死的大混蛋啊!”说着就抬手狠狠朝自己的脸上抽了一记生脆耳光。
见其居然自我掌掴,满腔一片爱恋痴情的月仙冷娆忙不迭紧紧握住了情郎的右手,止住了不断往下流落的清莹眼泪,她柔声若水的说道:“秋郎,你千万别这样,那时候你身为梵罗国的太子,国家有难,太子归国靖难扫除贼寇再理所应当不过了,莫要再这般自责了!”
“娆妹,你待我真好。”姓秋名薪的西域男子微微一笑,继而语气颇为自豪骄傲的朗声道:“十年过去,如今你的秋郎已成了梵罗国的一国之君,而你冷娆,也将成为命中注定的梵罗王妃!”
蓝袍女剑修冷娆眼神中顿时绽放出狂喜的光彩,连忙问道:“那,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接回梵罗去啊?”
身为梵罗国国君的龙袍秋薪沉吟片刻后回应道:“现在还不行,眼下有个极为重大的变故即将要到来,等我把握住了此等一飞冲天的绝好机会,再来接你回去也不迟。”
冷娆的面部表情明显变得无比失落,但仍是软声软语的像个良母娇妻似的问探道:“是何变故啊?又有何大好机会能让秋郎你一飞冲天?”
黄发蓝眼的西域男子秋薪舒朗一笑,扬起下巴用相当快意的语调说道:“还有不到一个月,西域妲喇、焉饕、娄兰、乌宛四国国君将御驾亲征,联合四国兵力压境西疆玉龙关,进军中原大禹王朝。”
红发蓝袍的剑宫宫主冷娆略微吃了一惊,“妲喇、焉饕、娄兰、乌宛……这可都是西域有名的大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