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半晌,低声说道:“好,魏颉,今日这一战,我聂柔输得是心服口服了。”说完就拄着玉雕长棍步履蹒跚的往门口走去了。
“且慢。”魏颉出声阻拦道,“就这么走了?不留下点什么?”
“你想要什么?”血遍满脸的聂容止扭头问道。
“除了那四柄飞剑外,你那面会发光的镜子也挺不错的。”魏颉微笑道,“是叫‘碧海飞金镜’么?名字起得还蛮好听,我要了。”
聂柔轻“嗯”了一下,摘下了背上的那面已无半分光彩的圆形宝镜,递上前去,道:“这飞金镜是我二十岁生辰的时候,义父他老人家赠送给我的礼物,此宝甚是通灵,已认主八年了,你就算拿去也不一定能……你?!”
只见魏颉仅将手掌轻轻搭放在镜面上,膻中府海内的本命真气随即一吐,法宝飞金镜霎时便又焕发出了华丽夺目的光彩。
聂柔聂容止立时目瞪口呆。
要知道,八年前他可是足足花费了六个多月的时间来悉心调-教炼化,方才让这枚真正倔犟如驴的稀世法宝认自己为主人的。而今日,这个姓魏的家伙仅一伸手的轻松功夫,居然就成功让其投敌叛变了?
天下竟还有这般造化匪夷所思的旷世天才?!
“你,厉害。”大受震撼的冬爷聂柔不禁发自肺腑的赞了一句。
“巧了,我也这么觉得。”手握彩光宝镜的年轻人魏颉简单笑了笑,“行了,你走吧。哦,对了,别往西走,那边还有一大群小姑娘等着你呢,他们若是看到你现在的这副模样,多半是要心疼死的。”
被毁掉面容、夺光法宝的青衫聂柔点了点头,遂又以手里的玉-棍雕栏为拄地拐杖,摇摇晃晃的行出了尸横遍地且臭气熏天的龙虎楼。来到门外,竭力翻身乘上那匹神骏非凡的高头青骢马,径往东行去了。
将认主成功的碧海飞金镜揣入兜中后,魏颉又跑去将掉落在地上的朝三、暮四、火蛇、水龙四柄通灵飞剑捡了起来,大大方方的将之据为己有。
“这下我可足有八件通灵物了呀!”魏颉心下甚是快意自得,“嘿,放眼整个中原,似我这般阔绰宝贝多的,又有几人呢?”
“魏公子,你……能过来一下么?”肩头绣花的黑衣御柳斜忽然开口叫道。
魏颉刚应声迈步走近,原名“侯轻烟”的天下第一女盗便伸脖子凑过去在年轻人的右侧脸颊上用力“啵”了一下。
“姑娘,你……你这是?”被莫名亲吻的魏颉颇感讶异的瞪眼问道。
因身患重伤而呼吸不畅的御柳斜甜美一笑,那张堪称冷艳脱俗的绝尘秀脸上慢慢浮出两坨红晕,喘了几口粗气,低眉行礼道:“多谢魏公子好心出手搭救。”
魏颉用余光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少女许灵霜,继而笑着回应道:“唉呀,我这也不是存心要救你们,是那个小白脸儿非要跟我过不去,我这属于是迫不得已才出手的,单纯的正当防卫而已哈!”
接下去的时间里,充分秉持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原则的魏颉又用体内的青云真气为楼内受伤都挺严重的飞花十二令分别疗愈了伤处。待所有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就此与侯轻烟等一十二名盗贼界顶尖的黑衣女子作别,策骑着白马大白离开了那座安富镇上的大型龙虎楼,和朱丹裙小丫头许灵霜再度踏上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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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三庚入伏,冬至逢壬数九,九九尽寒气散,冬寒变春暖,桃花始开。这一日正好是亚岁冬至。正所谓冬至大如年,通常讲究吉祥进补,百姓对此节气的重视程度并不逊于除夕春节。
此刻正值黄昏时分,西方浑圆落日初下,穷冬霜雪,世间万木凋敝衰败,北风飒然长鸣,呼啸间有若战马嘶叫,大有“暴雪淅沥,遥天万里,黯淡同云幂幂。冶云赤天涨为黑,寒风余吹木拔山”的意象境界。魏、许二人纵马行至剑南道益州与蜀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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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方边界之地。
行于平坦且人烟稀罕的官道大路之上,魏颉忽瞧见前头不远处有间挂着杏花酒旗杆的卖酒铺子,大喜之余连忙策缰行近。将高头白马牢牢拴在铺子门口后,到店里面寻了条比较靠近铺门的空凳子,和少女许灵霜一块儿在木桌位子旁坐定。这才刚勉强落坐,颇有眼力价儿的店小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