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方才下手?”
虎威将军韩骧快意豪放的说道:“小王爷,死和生不如死,你觉着哪个更残酷痛苦一些?”
绿衣公子想都不想的爽快答道:“那自然是生不如死更甚一筹咯。”
韩大将军点头道:“对咯,我迟迟不除掉那个小兔崽子,为的就是让他生不如死!”
韩骧拿起桌上的一壶酒,往杯中斟上一点,颇具军旅武人腔调的一饮而尽,啧了啧嘴巴,缓缓说道:“我那小侄天份其实极高,五岁那年就突破了一阶筑身境的门槛……”
听到这儿,那绿服小王爷顿时吃了一惊,瞪眼讶异道:“五岁?!才五岁就入品了?”扭头坐于北首处的两名身穿黑斗篷的家伙叫道:“冥琴二鬼,你们不是说我十八岁初入一阶已经很天才了么?这个怎么说,才五岁啊!”
那两名膝头横有黑棺材模样物事的斗篷客仍是深深低垂着脑袋,其中一人辩解开脱道:“小王爷已是板上钉钉的天才,此人能如此早的突破一阶,其中必然有运气的成分。”
年轻小王爷冷冷的“哼”了一声,姑且息事宁人不再与那两个黑衣客多做口舌计较。
韩骧韩将军继续说道:“十四年前,令尊平南大元帅发兵南下……”
屋外的魏颉心中嘀咕道:“十四年前,平南大元帅……那不是现在的天烛国南院大王耶律镇江么?那个穿绿衣服的家伙居然是耶律镇江的儿子!”
“一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接连攻陷了数座城池,足可称得上是神勇无双,兵威之盛堪称震古烁今……”
耳边听着韩骧这段没本钱的赞词,俊彦小王爷不禁皱眉打断道:“我爹败给了狼煞魏魁,此事天下皆知不必讳言,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大将军韩骧连出几声“是”后,说道:“我三弟那会儿已是中原各地民间‘义军’的总头领,他忙于军务再也无闲暇时间照看孩子,便将年仅六岁的独子魏颉安置在了江南道湖州南鲟郡的一个小镇子里。”
韩骧语气十分阴鸷而得意的说道,“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以弹指玄机的指力,悄悄在我那小侄儿的根骨里射入了一道的‘尸骨魔气’,嘿,这魔气乃是独家精心秘制而成,就似一类慢性毒药,一点点侵蚀冲刷人的根骨,从中毒开始大概半个月左右,纵然是再天赋异禀的稀世之才,也要变成平庸无能之辈了。我那结拜大哥东方梧桐虽本领通天,却也是回天乏力,只能任由自家小侄子在一阶停步终身,再也挽回不了什么。从被人高高捧起的天才堕落成了一事无成的废物,这个,就叫做生不如死!”
听完二伯父讲述这段话后,年轻剑修魏颉如遭雷击,此时此刻,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会在一阶筑身境整整徘徊一十五年而不得破境开窍,为何东方大伯父当年在认真察看自己根骨时会频频叹气而无半句言语,为何自己得三尺玲珑心重塑根骨后立时即突破至了二阶跃灵境……原来这一切的根由,都是因为韩骧在早年间于暗中下的毒手!
怒发冲冠的魏颉两眼瞪得滚圆,死死紧咬着牙关,几乎就要按耐不住闯入屋内质问一番的冲动了。
“那为何今日你又非要杀了他呢?”天烛国南院大王耶律镇江的儿子又提问道。
身披极品甲胄天将暮的韩骧用鼻子重重出了口气,骂道:“还不是因为那小王八蛋也不知得了何等神奇机缘,竟被人将周身根骨重洗了一遍,再无尸骨魔气的影响,而今已有四阶洗髓境的修为了。我若再不动手,将来若再想要杀他,那可就困难得紧了呀!”
贵为天烛国小王爷的俊彦公子用升调“哦”了一声,赞声道:“原来如此,既是魏魁那厮的孽种,留着必是祸害,修为越高,祸害越大!韩将军,杀得好!”
琅琊王麾下虎将韩骧欢欣无限,喜滋滋的往两个酒盅里都倒了点头,端起靠近自己这边的一只,朗声道:“为了贵国覆灭大禹王朝的千秋伟业,这些都是韩某应该做的,来,干一杯!”
屋子外头的魏颉气得牙龈肿痛,肚里狂骂道:“覆灭大禹王朝?你难道不是我们大禹朝的人么?想不到姓韩的竟会是此等心肠歹毒的大奸贼、大汉奸!”
屋内的韩大将军与锦服公子碰完杯后,依旧笑吟吟的奉承道:“小王爷此番能远道而来,实乃中原之福,这几位想必就是小王爷这半年来在中原招募的英雄豪杰了罢!”
耶律镇江之子“殷望”倒也丝毫不妄自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