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数日之前,那个公然闹事最终被狠狠教训了一顿的纨绔小霸王胡绾,身上早就披穿了件品质十分上乘的护体宝衣,虽吃了魏颉一脚,摔得七荤八素,却也并没有因此而死,靠着装死瞒天过海的他,暗中偷听到了魏颉的假名“魏大胆”,清楚的得知了滇戏班子未来的行进路线。
他费了好一番功夫回到家后,哭着将自己受人殴打、侮辱之事告知了父亲胡桢夏,贡章郡太守见儿子竟被人如此践踏折辱,气得胡子差点没掉下来,先是请了当地最好的郎中给儿子治伤看病,各种十全大补药当饭似的喂了下去。
待宝贝儿子的身子近乎无恙后,有着“胡阎王”之称的太守胡桢夏即刻调遣骑兵,前去追杀仇人,誓要将那个名叫魏大胆的狗贼以及那伙儿该死的贼戏子尽皆千刀万剐,以平心头之大恨!
魏颉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的那个惯用假名,知道必然是仇人找上门来了,于是主动从遮幕帘子后来走了出来。来到舞台之上,站在戏班子众人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台下的几十名披甲骑兵,语气平静如水的问道:“寻我魏某何事?”
贡章郡太守胡桢夏用力“哼”了一声,咬牙叫道:“何事?自然是要取你的狗命为我儿报仇!”
魏颉岿然不动,语气更是没有半分的波澜,他淡然道:“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搭弓!”
随着胡太守一声令下,众骑兵取下了挂在后背上的劲弓,从箭筒里取下了一支装着金属箭头的羽箭,稳稳地架在了弓上。
“放箭——”
暴喝之后,五十几支白毛羽箭几乎在同时疾射而出。
形成一道瓢泼箭雨,声势浩大地泼洒向了舞台上的众人!
就在胡桢夏以为此番定能将台上众人射成刺猬马蜂窝的时候,那名青衫佩剑的年轻男子悠悠然摊开了双臂。
有浓郁扎眼的深紫色雾气从其两掌中倏然喷出。
浓雾很快便汇聚成了一面极其厚实且巨大的气状墙壁。
及时挡在了舞台众人的身前。
骑兵不断地弯弓射箭,大量锐利的羽箭飞射在了紫色墙壁之上,无一能够透穿!
胡桢夏满脸俱是匪夷所思的惊怖神情。
魏颉立于东来紫气凝聚成的玄妙巨墙之后,言语中颇有嘲讽之意,讥声问道:“胡大人,怎么了?接着放箭啊,不是要取我的性命吗?怎得停了?”
眼下悉数骑兵箭筒里都已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支箭好射?
就在胡太守准备喝令一众骑兵拔刀冲杀之际,有一人狼狈不堪地大步跑至了此地。
只见那汉子的体格甚为健壮精悍,穿着一件暗褐色棉织物,长相容貌粗陋不堪,足可用“不修边幅”四字来形容。
左右两臂之上皆缠有十分粗硕结实的金属铁链,链条拖拽在地,奔跑时掀起无数尘土,四处飞扬。
很显然,粗陋男子正在亡命逃跑,而在其后头,有两人在快步紧紧追赶。
俨然是一幅“双猫追一鼠”的精彩画面。
双猫。
其中一人穿有宝蓝色罗袍,一头鬓发扎起似墨云,面如冠玉,生就一对桃花眼,给人一种“风流潇洒”的美好感觉;另一人身穿一条黄金丝线直裰,体态挺直如劲松,长发随风飘扬,眼眸清澈,雅人深致。
一鼠。
那个臂缠两条铁链之人转眼间奔至了此处,披头散发的他咆哮着冲众人吼道:“都给我让开!”
话音甫毕,穿有宝蓝罗袍的风流公子猛地挥出了一掌。
这一掌裹挟汹涌劲风,蓦然砸在了逃亡者的后背。
拖着沉重铁链的男子身中掌罡,当即停止了逃跑的脚步,如同一具木头人似的站定在了原地,随即狂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血渍很快将其前胸处浸染成了猩红的颜色。
大汉如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般软倒在了地上。
追赶的两人来到了铁链汉子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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