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颉挑着眉,迷惑不解的问道。
接下去的一点时间里,樊闻琴与魏颉简略讲述了关于“星斗大会”的诸般事由:
淮南道向来经济富饶、武运昌盛,共有接近五十个在江湖上声名不弱的剑道门派,辟寒剑派就是其中之一。每年八月十五中秋节那日,将会有三十二个武道剑派齐聚在烟霞山主峰星斗峰,彼此相约开展一场盛大的剑艺比武,是为“星斗大会”,又名“星斗擂”——
擂台比武的最终胜利者,即会理所当然坐拥“淮南道第一剑派”这一响亮至极的光荣名号。
魏颉听罢解释,思索了一会儿,道:“要我帮你们也不是不行,但这场比武直接关系到你们剑派的名誉,我怕……”
廖解佩急忙朗声道:“大侠武艺盖世、剑术绝伦,若能替我们出战,辟寒剑派必能一举夺魁,荣登淮南第一剑派的宝座!”
樊闻琴亦诚挚应和道:“是啊大侠,我们剑派此番能否夺得头筹,全仰仗大侠的了!”
二人说着便又要跪地磕头,魏颉上去一把将他们扶住,眯眼笑道:“行,帮你们参赛可以,但……以后可不许到处乱说我魏大胆是你们辟寒剑派的人啊!”
“那是自然,大侠尽管放心!”廖解佩正色应道。
“多谢大侠肯仗义出手,我们辟寒剑派永世不忘大侠的恩情!”樊闻琴真挚无比地说道。
“得了得了,别谢来谢去谢个没完了,耳朵都要听出茧了。”魏颉笑着道,“你们两个快去寻条干净衣服来穿吧,这个样子可出不了门呐!”
廖、樊二人正自尴尬无语,此时,那个负责看守大门的白面小男孩阴差阳错地走了过来。
魏颉嘿嘿一笑,将通灵物夺命飞尺别在了自己腰间,左手拿着那件宝物软甲春泥,身影一闪,眨眼间已来到了门外清秀小男孩的面前。
后者登时大吃一惊,瞪大眼睛瞧着眼前这名本该沦为赏花老祖鼎-炉的英俊男子,颤声问道:“你……你怎么?”
魏颉冲他“嘻嘻”笑了一下,撇嘴道:“怎么?合着你们家老祖没从大门口逃走啊,难怪了……”
小男孩愈加震惊,连嘴巴都完全合不拢了,“你说什么……”
魏颉伸手一把揪住小男孩的衣领,将其轻轻松松提溜了起来,故意装出一副恶狠狠的凶霸模样,狞声叫道:“小兔崽子,听好了!你们那个姓侯的老祖已经被我给打跑了,现在这座燕子园已归入我的名下了!”
看门男孩身在半空,两脚止不住地乱扑腾,有黄色尿液顺着裤管一滴滴地淋了下来。
魏颉往地下快速瞥了一眼,随即哈哈笑道:“这就给吓尿了?果然赏花老祖养的人没一个是有用的,都是废物!”
缓缓将那个差点被勒窒息的可怜小男孩放了下来。
“你们家老祖好-色成性,应该抓了不少男女吧,他们都被关到哪里了?快点带我去!”魏颉用丝毫不容辩驳的严肃声音命令道。
小男孩脖子被勒得发红发紫,拼命咳嗽了好久才缓过来,压着嗓子说道:“跟……跟我来吧。”
在将燕子园地牢里关押着的几十号遭擒男女尽数释放后,廖、樊二人又在那名细瘦小男孩的带领下,去换了一身洁净卫生的新衣裳,终于恢复了昔日正常人的打扮。
去园中精修马厩里牵走了赏花老祖生平最为珍爱的那匹毛色纯黑的高头大马——“八骏图名马之一”盗骊。
魏颉依旧坐着白马大白。
廖解佩和樊闻琴则共同骑乘那匹神骏黑马盗骊。
三人离了赏花老祖的巢穴燕子园,趁着茫茫夜色,往西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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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州,万源郡。
烟霞山脚下。
此山常年烟气萦绕,霞彩万丈,宛若仙家神域,因此而得名“烟霞”。
“前面就是烟霞山了。”坐于廖解佩身前的樊闻琴指着前头雀跃大叫道。
由于时限甚是宽裕,三人并不着急,一路上走走停停,正好在八月十五这日傍晚赶至了比武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