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山。
夜幕低垂。
四周沉沉寂寂,树梢枝头唯有鸟叫结伴虫鸣。
魏颉与孙三娘同骑于一匹高头白马之上,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
那个一路上臀-部被硬物膈应得着实有些难受的美妇人,忽然指了指前头不远的一处地方,说道:“那里就是燕子园了。”
二人落下马鞍,魏颉将白马大白拴在了园子门口,和那个走路扭屁-股的红裙妇人一同上前敲门。
孙三娘手里牵着一根粗麻长绳,绳子的另一头捆-绑在那名青衫剑客的双手手腕上面。
“大仙,这……这真的可以吗?”孙三娘深感惶恐的问道。
魏颉浅笑了一下,神色轻松的说道:“有啥好怕的?你把我献给那个老祖以后,自己走掉就好,决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妇人一听自己绝对能够留存性命,喜上眉梢,连着“嗯嗯”了两声,牵绳走上前去敲门。
没敲几下,燕子园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名个头不高,身材十分纤细的清秀小男孩,唇红齿白,瞧着极好欺负,感觉只要是个成年男子,用不了几拳就能将之活活打死。
他见来者是那位庄园的常客孙三娘,嬉皮笑脸道:“哎呀,孙姐姐又过来给老祖送鼎-炉啦?”
身穿红绢裙的孙三娘伸手揉搓了几下小男孩的脑袋,眯眼笑道:“是啊,还不快去通报老祖?”
“老祖上次说了,如果是孙姐姐来的话,不用通报直接进去就行啦!”
“啊,那敢情挺好啊!”
“可不是嘛,老祖上次还夸孙姐姐来着哩!”
孙三娘夸张的用升调“哦”了一声,奇道:“怎么夸的啊?”
小男孩嘻嘻一笑,扯着嗓子说道:“老祖他……夸你会伺候人!”
孙三娘娇脸微红,不轻不重地拍了小男孩的脑瓜子一下,假嗔道:“净会胡说八道!”
小男孩挠了挠头皮,看向了站在孙三娘身后,双手皆被粗麻绳子束缚住了的青衫魏颉,嘟嘴道:“这个鼎-炉长得倒真蛮好看的嘛,就是有点太过英俊了,不知道合不合老祖的口味……”
“合的,合的!既是你孙姐姐抓来的人,那还能有不合的道理?”
“行吧,你把人带进去好了。”
就这样,假装中了毒药迷魂散的青衫剑客便在荡-妇孙三娘的牵引下,进入了燕子园。
绕了几个弯,二人来到了一间名为“合-欢堂”的屋子。
推门而入,只见屋子里头比想象中要空荡很多。
地板上铺有相当厚实且柔软的雪白毛毯,价值不菲。
西首处摆了好大一张金丝楠木雕刻而成的华美长椅,椅上斜躺着一位身穿宽松彩衣的侏儒老人。
那年迈侏儒除了有一副玲珑袖珍的五短身材外,一张黝黑老脸上还爬满了极多细细密密的褶皱纹路,便好似那千沟万壑的山地平原一般,不堪直视。
老者左边坐有一名身材极好的漂亮女子,衣不蔽-体,香艳绝伦。
右边则是一名打着赤膀的细瘦男子。
男子的胴-体匀称有致,皮肤光洁白嫩,有一种独特的阴柔之美。
男女通吃,阴阳兼修,有着此番恶趣味的,除了号称“赏花老祖”的侯章头外哪还有别人?
赏花老祖一边吃着那名身体曲线堪称稀世少有的女子投喂的新鲜水果,一边用那只远比正常人要小很多的枯手使劲儿推着阴柔男子的脸,表情显得极其不耐烦。
那个姓侯名章头的老侏儒见到孙三娘前来,大喜道:“呦,是三娘到啦,快给我看看,你这次又给我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孙三娘牵着魏颉进入了合-欢堂,欠身行礼道:“给老祖请安!”
青衫年轻人装成两眼无神、心智尽丧的痴呆模样,学着女人的样子深深行了一礼,嗲里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