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魏颉扯了扯嘴角,转移话题道:“贺兄弟,你是为啥才会对司徒鲛那等崇拜的?”
“当然是因为帅啊!”白袍贺鲤不假思索地说道,“你听说过‘一鲛破五船’没有?”
魏颉早就听闻了这个有名的事迹,如实说道:“这个自然听过。”
贺鲤顿时精神大震,兴奋雀跃道:“嘿,魏大胆,不瞒你说啊,那一战,我可是亲眼所见!那一日,我路过洞明湖,正好就看到了司徒鲛与官府战船之间的争斗厮杀……”
接下来,贺鲤将司徒鲛当年在洞明湖一人凿沉五艘战船的事迹大讲特讲了一通。
唾沫四处飞溅,将那个世间排名第九的大魔头讲得极是英勇神武、霸气盖世,便似那天神下凡一般。
魏颉明知他必然添油加醋,却也甚是认真地听完了。
“自从那日亲眼见识到了司徒前辈的骁勇英姿啊,我就笃定要一辈子以他为偶像了!”贺鲤往口中灌了一大口酒,“我们贺家原来是练‘追魂夺命枪’的,我乃家中五个兄弟里修为最高的,以司徒鲛为目标后,便开始独自一人练习叉法,我爹见我不思进取,居然崇拜上了个江湖魔头,骂我是朽木不可雕也,便和我断绝了父子关系,将我从家族里踢了出来。”
顿了顿,继而道:“我从家里跑出来后,学着司徒鲛的模样穿起了白袍,还用银子打造了一柄三股渔叉……嘿嘿,这方江湖,且待我‘汪-洋恶煞’贺鲤闯上一闯!”
魏颉没来由的想起那日在莫愁江畔,义兄万纶曾说过要让自己代他闯一闯江湖,心中立时生出一阵感伤,端起酒坛的边沿,将之伸了过去,“来,碰一个!”
青衫男子与白袍少年。
碰杯。
举坛豪饮。
“我瞧你腰间的剑挺不错的嘛,一看就是值钱的好东西,就是不知道你练得怎么样,修为已到什么境界了?”贺鲤忽问道。
魏颉正打算说自己如今已有四阶洗髓境的修为。
蓦地里,贺鲤抄起那柄摆在旁边的纯银三股叉,“噌”的一下从船板上站了起来。
举起银叉,遥遥指着远处江面。
嗓音嘹亮的大叫道:“好哇,总算是让我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