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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年白漓在最后关头回心转意,放走了剑无渊褚灵均等人,又前往极光殿质问渊烁离欺骗她一事,最后被黑龙使打伤,命悬一线,奄奄一息。
眼见迟夙魔息已破,渊烁离无力回天,败局已定,祭川便匆匆忙忙返回去找白漓。
谁也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待剑无渊带人清理战场时,才发觉一息尚存的白漓和早已死去的祭川。
而祭川的胸口,正插着白漓的长剑。
白漓苏醒后,就来到了妖界,抱着谢不寻的牌位住进了这个小院。
“她修为全无,与凡人无异,初时我以为她是装的,后来几番试探后,也就随她去了。”
迟夙伸手拿过一块梨花糕,手指微微用力,一块梨花糕便被碾的粉碎。
“如果她没有杀了祭川,如今魔界的魔君便是祭川。”
晚晚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恨她了?”
“她已经疯了,若不是她在最后关头忏悔——”
迟夙放下手中被捏碎的梨花糕,半垂的眼睫在梨花光影中抿成一线。
“我想,我会亲手杀了她。”
正在这时,敲门声传来,迟夙开启神识,看到朱雀焦急地站在门外。
他起身,对晚晚道:“晚晚,你先坐着,我去去就来。”
晚晚点头。
她知道朱雀是负责情报的,也许,修真界有什么消息传来也说不定,不过,迟夙封了她的修为,她便是想偷听也听不到。
于是,她又抱起了脚边的兔子,放在腿上轻轻抚摸着。
“你很喜欢他?”
白漓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晚晚回头,见白漓正静静地站在不远处。
她白裙飞扬,站在满地的梨花中,淡得就像一道影子。
之前在十重禁渊时,她也是这般,用这种淡淡的语气同她说话,告诉她那位堕仙与十重禁渊的传说。
晚晚仍有预感,也许白漓会告诉她什么秘密。
她侧了侧身子,冲白漓微微一笑:“当然。”
白漓不置可否。
她微微颔首,“希望你要一直记得这句话。”
白漓觉得很欣慰。
“他不愿让世人知道你的存在,但我很高兴,他能带着你来看我。”
她说着别过脸,指尖轻轻擦了擦微红的眼角,可即便这样,晚晚还是看到她的眼泪,竟然也是金色的。
“我以为他会一直恨我,谢谢你们可怜我。”
晚晚不可怜她,只觉得她可悲。
不管出于什么缘由,白漓是迟夙的亲生母亲,可她却因为一腔私愤,将年幼的迟夙丢在谢家不闻不问,又因为一个不切实际的愿望,追杀自己的亲儿子,甘愿做渊烁离的走狗。
说实话,她情愿迟夙一出生就没有母亲。
“我见过他小时候。”
晚晚回忆着她第一次在记忆碎片中看到小迟夙的情景,语气惆怅。
“当时他才几岁,面黄肌瘦,手指上长满了冻疮,他因为想念你,连合身的衣服都没有,自己动手做了个人偶,穿上你的衣服,当成自己的母亲......”
白漓怔怔地看着晚晚,眼中泪光闪动,她紧紧捏着手中的帕子,指骨泛白,轻轻发着抖。
“他那么小,正是需要母亲的时候,可你却早早的抛弃了他。”
晚晚叹了一口气,她说的很慢。
“不仅如此,他还被谢家兄弟欺负,扒光衣裳,逼他穿女装,又把他打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肉......”
晚晚没有抬头,但她听到白漓难以自抑的泣声传来。
晚晚继续说:“你们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