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声呼啸,室内暖意蔓延。
晚晚的腰被人从背后抱住。
她低头,看见他的手,线条流畅,像是上好的玉石,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而他的手腕间,还有被锁链磨破的痕迹,带着一种凌乱又破碎的美感。
少年慵懒沙哑的声线在耳后响起,“晚晚昨晚不够努力,不是说要让我下不了床吗?”
想起昨晚的豪言壮语,晚晚万分羞赧。
明明是她主动,被锁住手脚的也是他,最后却不知怎么被他掌握了主动权,而自己只能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在漩涡里打着转。
偏偏他还一直缠着她问她这个那个。
哦,这该死又甜美的男人。
晚晚拍拍他的手,“别闹,剑尊要找你。”
迟夙随口一问,“做什么?”
“比剑。”
一口回绝,“不去。”
晚晚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那你要不要回个简讯给剑尊?”
“不回。”
晚晚尝试拉开他禁锢她的手臂:“那去吃饭?”
“不去。”
晚晚偏头看他,“你不饿吗?”
耳垂被轻咬了一下,晚晚听见他说,“饿。”
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明意味,晚晚立刻绷紧了脊背,“那你想吃什么,我去拿......”
身后的人慢慢吻上晚晚馨香绵软的后颈,拱开肩上的外袍,用牙齿咬开她的衣带,“我想吃.你。”
腰上的手攀.爬.进.衣襟,沿着柔软细腻的腰线向上抚摸,“昨晚没吃饱。”
他补充一句:“你总是糊弄我。”
晚晚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我,我不能......”她急的脸色通红,“我不能有......”
他低声,“我说过,如果我不想,你是不会有的。”
晚晚低着头不做声。
少年勾人的声音软软,“晚晚,你不是最喜欢咬耳朵吗?再咬我一次好不好?”
她眨眨眼,想起昨晚,某只兔子红着眼睛哀求她:
“晚晚,你摸摸尾巴好不好......”
“晚晚,揉揉耳朵......”
“晚晚,帮我......”
简直太缠人了。
像个吃不饱奶的孩子。
晚晚觉得腿有点软,想跑,“我今日和微微约好,要去......”
迟夙却蓦地捉住她的手腕,熟悉的哐啷声响起——
晚晚回头,看见他银发兔耳化出,红眸专注地看着她,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偏执,语气轻而柔,“晚晚除了我的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
与流光剑尊的剑当然没有比成,小黑屋闹剧也随之落幕了。
迟夙始终认为是晚晚太会骗人,也学着她对他那样将她锁起来,不过最终还是舍不得她的手腕被磨红,放弃了锁链。
小黑屋的生活简直不要太舒适,晚晚向来是个环境适应力极强的人,很快就学会了躺平。
这两日她吃了睡睡了吃,连澡都有人帮着洗,除了应付不知何时来了兴致的妖孽兔子外就是琢磨北境的地图。
窗外雪已停,而飞舫上的积雪已很深了。天空之上,则是阴云密布,似乎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暖意融融的舱内,晚晚身着一袭宽松的外袍,窝在暖和的被窝中。
她刚洗过澡,头发柔顺地披在肩膀上,身上散发着湿润的草木清香,手中拿着一卷北境地图,正专心地看着。